“好啊,那您说说呗?”方淮心就很配合的转移了话题。
“俺那大伯呀,当年在大上海,那个声势,那真叫赫赫扬扬。槐花路上,半条街都是人家的。手底下的兄弟,都得有上千号,锅炉厂,面粉厂,矿山,金山银山的往家里搬。后来那什么黄、杜,那都是徒孙辈儿的,在他老人家面前,连坐着的资格都没有。别的不说,就他老人家那一手飞镖,那可真是百发百中啊!你说人家一个小道士,思凡下了山入了红尘了,人家也能干得那么好。这是什么成色?”
这都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说起来,老胡还跟刚见过偶象的小伙子似的,兴奋劲儿啊!
“道士?”不知道为啥,方淮心下意识的,就想起了罗道士。可这年纪对不上啊。罗道士年纪跟老胡差不多,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大伯的。
“是啊。俺大伯从小被扔在道观门口,是被道士养大的,后来下山,也是一辈子以道士自居的。不光是他呀,我那罗师兄,也是小道士呀,跟他出身一样儿,都是在道观长大的。对了,我听说,罗师兄现在可是大官儿了呢!”老胡显摆着。
“妈呀,您还是罗道士的师弟呢?”这可真是太巧了。
“咋了?你认识俺罗师兄啊?他现在咋样?”老胡也有点儿惊。
“妈,妈。”方淮心就进屋喊人,“妈,我胡叔跟罗玄他爸是师兄弟呢!”
“是吗?那可真太巧了。老胡,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亲戚呢?怎么不早说呢?我们跟罗师长那可是老相识了,住得也近便着呢。对了,我家心心,跟他家那儿子现在还一块儿在农场里当知青呢!”黄芪也是感慨,无巧不成书啊。
“真的?俺都有大侄子了?大侄子还在山下农场里?走走走,我得去看看俺大侄子去。”老胡扔下手里那拔了一半毛的榛鸡就要走。
这个脾气哟。
“别介呀。您这怎么说啥是啥呢?罗玄在农场里,他又飞不了。你去看大侄子,也不差这一两天了吧?咱这还有饭没吃呢!”黄芪都无语子,赶紧劝人。
“就是。不够你折腾的了。听风就是雨的,你去看侄子,不得回家准备准备,给孩子带点儿礼物啊?急三火四的,你要干啥?麻溜儿把那鸡收拾出来,别跟孩子胡气你那点儿破事儿了。不稀得说你,竟拿自己当个人物,还师兄?你爹的把兄弟儿的师侄,恨不能拐出来一万八千个弯儿去。人家知道不知道你都不一定呢,剃头挑子一头热,你蹦什么……”
胡魁娘刚把鱼炖到锅时去,一听老胡在外面说话,把勺子往灶台的盆里一放,出了门对着老胡就是一顿喷。
嘿,也是神了。老胡立马灭火儿,怂了巴叽的,一声没反驳,嘿嘿笑了两声,拿起来地上的鸡就接着拔毛了。
把方淮心娘俩看着那叫一个口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夹子,恢复中午十二点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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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心也不再招他说话了, 再把他老人家的急脾气招出来,要这么着那么着的,还是别的了,这个闹腾劲儿的。
黄芪的木屋里只有一个灶台,一口锅, 那鱼炖出来之后,就得拿一个盆子装起来焐着。再刷锅做别的菜。
那榛鸡炖了的话就太糟蹋了, 老胡说啥不让炖, 把林场给黄芪准备的药罐子硬是给刷出来一个, 在院子里架了一堆火,熬汤。也不让别人动手,就他自己忙活着做。
那就不管他了。
不是还有一块野猪腿呢嘛。正好胡家三口还带了粉条儿。猪肉炖粉条儿, 东北最硬的菜,安排上。
把之前病人送的木耳也泡上了。等猪肉炖好了。再做一个白菜片儿炒木耳, 醋溜一个土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