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会漏风的。
好丑的。
Cindy原本已经翻涌到眼睛中的伤感被阿呆笑没了。
“傻啊,”她敲了敲阿呆的大脑门,“这么大个脑门白长了。”
阿呆揉了揉脑门。
她不懂Cindy笑什么。
不过看着她不哭不难过了,阿呆就很开心。
她将自己怀里的巧克力捧的更紧了。
站在站台上的乘务在催Cindy上车了。
原本就不长的队伍,检完票连个人影都没有。
只剩下阿呆和Cindy站在月台上了。
Cindy给了阿呆最后一个拥抱。
阿呆还能闻见Cindy惯用的罗勒与青柠的香味。
甜甜的,像是看见秋天枫叶落下铺满街道的感觉。
真的要走了。
火车要开了。
Cindy拿起地上的行李。
手里是打印好的纸质车票。
“到了记得给我发微信呀,”阿呆踮起脚尖,掰着火车上的窗口,冲着Cindy大喊道。
“回去吧,”Cindy冲着阿呆挥手,“别站在那了。”
阿呆固执的不肯离开。
非要看着Cindy落座了才肯。
火车带走了Cindy。
阿呆愣愣的看着齿轮缓缓向前。
仿佛她黯淡无光的世界里,唯一的温暖也被带走了。
又是她一个人了呢。
阿呆紧了紧身上的牛仔外套。
阿呆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
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呀。 一个人的日子,时间总是过的飞快。
阿呆每天两点一线,在美甲店和家里来回。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没有遇见周遡之前的样子。
单调的、乏味的、像是一片枯水。
多伦多的樱花季就这样过了。
短暂的绚烂之后,街上多了太多雪白的大长腿。
也意味着春天到了末梢,夏天的酷热即将来临。
大街上很多白人喜欢袒.胸.露.乳,穿着吊带露出傲人的上围。
阿呆说不羡慕是假的。
可惜也只能暗暗的眼馋。
对比自己的小笼包,别人的就好像是珠穆朗玛峰。
沉甸甸的。
这天。
阿呆接到赵柯打来的电话。
“小呆呆,你哪儿呢?”
赵柯举着手机问道。
“看见我们了么,聚众在一起的,前面停了一排车,打着双闪的。”
赵柯皱着眉,用尽自己最后的一丝耐心后说道。
随即便随手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人,倚靠着车头,嘴中叼着烟,头上绑着脏辫,还围了条头巾,McQ的骷髅头,倒和浑身上下的铆钉搭配的很。
一脸痞相。
“怎么,这就是那个传闻里咱们遡哥从陈麒手里救下来的女人?”
那人笑嘻嘻的问道。
赵柯直接一巴掌呼在了他脑门上。
“哥们几个给我说话小心点儿,嘴巴上带点把门的,”赵柯用叼着烟的手指警告这帮崽子。
“这话也就我们私底下说一说,要是传进了遡哥耳朵里,哼……”
后面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这也都怪赵柯自己前两天蹦迪上头,后来直接喝High了在酒吧吹牛.逼。
说什么遡哥最近心思挂在一个小呆鹅的身上,而那个小呆鹅,他一个电话就能call来。
一帮人立马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周遡可从来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头啊。
以前那些花花绿绿的姑娘,都是一茬一茬的往他身上扑,和花蝴蝶似的,看的他们那叫一个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