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海极有压迫感地压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一起:“不痒。”
宋和风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纪星海抿了抿嘴唇,有些暧昧地说:“既然你怕痒,我有办法。”
宋和风可以看到男人眼里一身而过的狡黠,但是还是傻乎乎地问:“什么?”
纪星海抿着的嘴唇越翘越高,呼出的气息似有千百度的高温一样,灼烧着宋和风。接着纪星海两片薄且暖的唇边落了下来,在宋和风的唇上辗转厮磨起来。
“唔。”
只有一声低低的惊呼,剩下便没有了。
宋和风被纪星海亲的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灯是什么时候被纪星海关上的。
迷糊时耳边有人说:“睡吧。”
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夜无梦。
宋和风醒来的时候是八点多,睡眼惺忪着做起来,床那边已经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隔着几道墙还可以听见油锅里噼里啪啦地响声。
刚一起来,脖子有些凉,低头一开,睡衣已经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昨天晚上他老老实实把扣子全系住了,一定是纪星海昨天晚上手不老实给解开了。
身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他的衣服。宋和风垂下眼睛,还有些羞但不恼,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纪星海进来的时候,宋和风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床边穿拖鞋。
纪星海:“好了?”
宋和风抬起头,头发有些凌乱:“好了。”
纪星海:“那出去吃饭。”说完便走了出去。
宋和风跟着。纪星海去厨房把菜装盘,还不忘告诉他:“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东西给你准备好了。”
宋和风略略惊讶,但很快就笑着点头去做了。
纪星海给他准备的牙杯牙刷一看就不是一次性的,青色的杯身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倒是很符合纪星海利落大方的性格。
但是没有牙膏。
宋和风大喊道:“纪星海,没有牙膏,用你的了啊?”
纪星海:“就是让你用我的。”
宋和风开心地嘟了一下右腮,得到应允之后就拿起了纪星海的牙膏。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宋和风有种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错觉,要不是那一嘴泡沫,还可以看见他嘴角的弧度。
纪星海做了甜汤和白菜炒豆腐,俗语说早饭吃好,宋和风喝了两碗才满足了。
然后宋和风又把洗碗的活儿给抢了。
纪星海记得他外婆跟他说,其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细水长流,才能让一直走到老。这话是在说起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外婆一句无奈的感叹,这句话他一直记着。
意外地想起了自己父母,只是能回忆起的,都是无尽的争吵,和他们气恼的样子,两个人之间生出的黑色雾霭把他幼年时期的色彩都遮住了,那时他的快乐与温暖几乎都来自自己的外婆。
还不如不想,都是一盘烂账。
纪星海趁着从右视镜往后看的间隙看了看宋和风。
宋和风就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正在通话,仿佛注意到纪星海的目光,宋和风转头对他轻轻一笑,一双温润的眼睑含着情意。
“姐,我知道了,姥姥娘生日我怎么能不去呢。”
“恩恩。”
“好,我挂了。”
纪星海稳当地开着车,宋和风挂掉电话对他说:“纪星海!”
纪星海:“嗯?”
宋和风:“没事。就叫下你。”
谈恋爱的人智商都会变低,纪星海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他竟然会因为宋和风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笑了。
红灯时间有点长,纪星海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方向盘,说:“以后周末来我这里好么?”
宋和风正听着车载广播里的电台主持人卖傻,听到纪星海这么一说,有些惊讶:“啊?”
纪星海:“啊什么?”
宋和风捻着裤褶,缓缓道:“我是学生你是老师啊,我经常去,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
纪星海一挑眉:“那我们直接去酒店开房好了。”
宋和风受到了惊吓,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大:“纪星海你,你…好不要脸啊!”后面那句话音特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