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道上响当当的小爷,还不是个小白脸。啊呸!"
"你可别说,季芜这张脸可不比他小爷的名声差,也难怪敢有这个心思跟楚二爷□□。"
"你们他娘胡说八道什么!不想活了么!"小丁听到这些话愤怒的骂回去。那些小人得志的人,看着现在季哥失了势就落井下石,可他知道,季芜绝不是他们说的这种人。他是十几岁就跟着季芜,看着季芜带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依然能扛着刀往上冲,别人受伤都忙着邀功时,只有季芜是一言不发自己包扎,还会照顾手下的人。前些年为了楚离,大冬天在港□□货被人踢断肋骨插进肺里还硬生生扛着在桥洞下水面上潜藏了几个小时,等自己带着楚离找到季芜时,季芜嘴唇冻的乌紫,脸色都是惨白的。足足在医院躺了两个月都没好,直到现在隔三差五都会咳嗽,每个冬天看着季芜都备受煎熬。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和楚离争权呢?
小丁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突然被人一拳打翻在地上。小丁抬头一看,是刚才说季芜的那几个人,马上爬起来撸起袖子就跟人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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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芜坐在车里看着鼻青脸肿的小丁,伸手捏了捏,"你这是要唱戏啊,姹紫嫣红的一张脸~" "嘶~季哥,疼着呢。"季芜翘起二郎腿斜眼看着他,"哟,还知道疼呢。还嫌自己不够丢份的,跟人打架还给自己挂彩。"小丁羞愧的抓了抓脑袋,又想到什么似得,怒气冲冲,"是他们说的太过分了!要不是季哥,二爷他……"
"行了!"季芜握起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两声,"闭上你的嘴,开上你的车,爷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小丁看着季芜疲惫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也不再开口。
"左转,行了就停这吧。你在车上等我。"小丁看着车窗外的两栋大楼巍然耸立,楼顶上还有四个大字,沈氏医院。小丁又看了看季芜苍白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季哥,你身体不舒服吗?"
季芜打开车门回头看了他一眼,"我找人,你呆这就行。"说罢就大步往医院里走,留下小丁在车里等待。
本来今天这事就不适合把小丁带上,要不是自己越来越不争气的腰,他也不会让小丁来送自己。季芜按了按胀痛的腰,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宋教授无奈的笑了笑。"你没听错,就这么打。"
"可是,"宋教授一脸为难,"楚二爷要是知道我骗他……"
"你没有骗他"季芜用手轻扣着桌面,抬起头对宋教授说,"一会我就上手术台,他要是不来,你就接着往下做。就像正常手术一样,你该做的一件不少。只需要你打个电话而已。"
宋教授怔怔的看着他,分明是笑着,听着却让人心里冰冷。虎毒尚且不食子,而眼前这个人却……想到这里宋教授深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是楚二爷吗?您好,我是宋教授。那个……"宋教授踌躇了会,看了看季芜,而后咬着牙说道,"季少爷现在在医院要做引产手术。以他现在的身体来说是非常危险的,我这边实在阻拦不住,这才来打扰您,您看?"
"你说什么!"楚离这边正在和沈从安商讨寻找明真的事情,就接到宋教授的电话。顿时马不停蹄就往医院赶,一旁的沈从安看楚离严峻的脸色也知道出了大事,连忙开车跟着楚离一起。
楚离赶到的时候季芜正在手术台上躺着,灯光下的季芜脸色几乎白的透明。眼睛直直的看着手术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到楚离时唇边还有来不及收回的丝丝笑意。
楚离看到这样的季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径直一把把季芜从手术台上拽下来,"你疯了吗?你害了这么多人现在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季芜抬起苍白的脸,因为被拽起来的太急而忍不住咳嗽。"咳咳……我自己的孩子,我愿意怎么就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离眼里满是痛恨,他恨季芜的心狠毒辣,他更痛季芜怎么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底要什么?阿芜,你要什么才能留下这个孩子?"
像是被楚离眼里的痛恨所激怒,季芜狠狠的推开楚离,"别叫我阿芜!咳咳……"季芜抬起头,笑的如殷红的罂粟,魅惑又邪恶。"我如果要明真死呢?"楚离甚至来不及悲伤或是愤怒,所有的情绪都被震惊所替代。这怎么会,怎么会是从季芜嘴里说出的话呢?当年那个笑颜如花,眼眸含星的季芜,怎么就长成了一条毒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