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别揭我的短儿了。”唐元生怕李商周和吕玉后悔,已经摘下女友的羽绒服,披到了她身上,“伯父伯母、爸妈,那我们就出去了?”
“我给你们带糖葫芦回来。”
“是不是还是两个孩子?”看着开而又关的门,吕玉起身去卧室里拿了麻将出来,“碗还是留给他们两个小的收拾,我们国粹技艺大比拼?”
“我真受不了这个洗牌的声音。”李商周虽然嘴上抱怨着,还是配合着妻子在方桌上铺了一张大红的方布。
唐宋做了做扩胸运动,揽住吴茵的肩膀:“玩儿这种‘算术题’,你说他们两个搞科研的怎么能比得过咱们这两个混商场的。”
“老唐你可别吹牛。”吕玉第一个不同意,“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老李记牌的本事可一点儿都没退步。”
广场空地上,孩子们一边放鞭炮,一边打雪仗,好不热闹。北风呼啸,李木子环抱双臂,把自己用羽绒服裹紧,看着唐元将一个又一个烟花绑在一起。
“你不一个一个放么?”怕唐元听不到,李木子大声喊着。
唐元回说:“那样太慢了,这回给你看一次漂亮的。”
他拿出打火机,点燃引线,而后飞快跑回到李木子身边,紧紧搂住她肩膀:“不要怕,这回是这么多年来最好看的。”
李木子用双手捂住耳朵,扬起头看着冲上夜空的烟火,一朵又一朵,远处还有‘瀑布’直泻而下。
烟火最盛的时候,唐元用自己挡住了李木子的视线,言语中透着无限柔情:“老婆大人,新春快乐!”紧接着,他搂住李木子的腰肢,低下头,吻上她冰凉却又殷红的口唇。 唐元拥着李木子回到家中的时候,两对爸妈正在麻将桌旁奋战着。
吕玉看着起手的一副牌,又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家老李,顿时觉得这个‘国粹大比拼’的提议简直就是错误。打牌的时候有新手保护,这一对儿老友来到他们家过年,不也算是新手么。
李木子站在老妈身后,递了一串糖葫芦过去:“老妈,牌不错。”
只听坐在吕玉对面的李商周说道:“你这就不了解你老妈了,起手不是快胡的牌在她眼里都不是好牌。”
吕玉瞪了一眼老李,却对木子说:“帮你老妈摸一张。”
“老妈你这距离胡牌可还有些距离呢。”李木子不是个会打麻将的人,只不过略懂麻将桌上的规则。
“我们桌上这四个都是老手,你可是新手。”吴茵含笑看着李木子,“有你在你老妈后面坐镇,她想不赢恐怕很难。”
什么是真正的预言家,吕玉看着李木子给自己摸上来的那张牌,恨不能把座位让给女儿:“还真是新手保护,小鸟。”
“胡了!”李商周推倒自己身前的牌,给李木子竖了根大拇指,“女儿好样的。”
“母后大人我错了。”李木子看着老妈有些发黑的脸,赶快认错。
吕玉摸了摸女儿的头:“牌是你老妈我打出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来,替你老妈码牌,再抓上一轮。”
“吕玉啊,你和老李不是一家么,谁赢不是赢?”唐宋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吴茵,“我就很乐意给我老婆点炮。”
吕玉却不以为然:“赌场无父子,何况是夫妻。我们老李从来不给我点炮。”
“你这话说的,看我给我闺女点一个。”李商周打出了这一轮的第一张牌。
唐元非常有眼力地给未来丈母娘又搬了一张凳子,吕玉坐到李木子身边,开始母女合战。
吴茵对李商周说:“老李你这局说好了要点炮,不能光说不做啊。”
“冇问题!”李商周撸起袖子,“让我闺女高兴,是我做老爸的当仁不让的责任。”他有意看了唐元一眼,这句话里的另外一层意思唐元秒懂,和未来岳父来了个默契的点头。
高手之所以是高手,完全是因为他们不光知道自己手里握了一把什么牌,只看眼色,他们都能看出上下家、对门需要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