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闲头一次迟到了半小时,被导演骂了一阵,不过看在他认错态度良好,才稍稍平息怒火。
赵老师帮腔:“年轻人难免睡过头,他这一直都是最累的,场场戏都跟着,你也别把人逼太严,身体累垮了才损失更大。”
罗导点头,让周闲去准备一下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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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和院长带着老人们将老人院打扫得干干净净,赵大爷甚至去剪掉了自己的长发,化了个规规矩矩的妆,大家严阵以待地等着上面的人来检查。
几位领导和富商一进大门,就见庭院里坐满了老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人集体站起来冲他们鞠躬:“王先生好!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都打扫干净了,该清理的孤寡老人也清理出去了,隔壁的墓地也迁走了,请问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领导们一愣,纷纷看向富商陈先生:“他们什么意思?你吩咐他们做什么了?”
陈先生连忙否认:“不,我没做什么啊,我都没见过他们。”
殷天说:“陈先生,你这就是过河拆桥了,你承认过我们一人一套房子的事还当真吗?”
“当什么真!”富商一时气急,发现这个答案会让人误会,马上改口,“你们别诬赖我!”
殷天淡淡道:“既然陈先生不打算认,那我们也就没必要做这些事了,我这就去把墓地里的骨灰坛子请回来。”
“骨灰?什么骨灰?这里原先有墓地吗?”富商额头冒冷汗,几位领导皱眉看着他。
“老黄啊,是我对不起你。”杨奶奶忽然落泪道,“是我晚走了一步,骨灰被迁走不说,这院子也要被人拆了,你到时候来这里肯定找不到我了……”
其他老人也哭作一片,院长这时候才上前和领导说老人们现在的境况。说完后领导们沉默了。
赵丰丰带着一群孩子们进来了,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站在门口大喊:“孩子们来啦!他们说要来找你们玩,拦都拦不住!”
话音刚落,一群小孩子奔向老人们,老人瞬间收声,抱着孩子笑。
领导看到这一幕,又睨了一眼富商:“这就是你说的无人光顾的破旧老人院?”
富商冷汗连连,他看得资料确实是说这里荒废得很啊。
待领导们走后,赵丰丰在门口看了一眼,大叫道:“他们走了!”
大家才松了一口气,殷天却忽然吼了一声:“今晚开party!”
晚上大家都返老还童地开起了party,赵大爷扭着腰跳着乱七八糟的舞,杨奶奶搞起了诗朗诵,连院长都主动唱了一首老歌。
殷天看着他们的模样,嘴角不禁带了一丝笑意,小护士坐在他旁边,脸红道:“你半年时间要到了,出去后打算去哪啊?”
他坏笑了一下,凑近她:“你舍不得我啊?你要说一声舍不得,我就不走了。”
“我舍不得。”
他微微一怔,缓缓靠过去,眼见着两人就要亲上了,赵丰丰一句话打断了他的动作。
“天天,你小妹来了!”
他猛地回头,就看见小妹被一对夫妻抱着,小妹冲他伸手:“哥哥。”
他慢慢走上前,握住了那只手,哽咽道:“你……认识我?”
女人笑道:“怎么不认识,她每天都回家说你又打人了,打得都是欺负她的坏人。”
他红着眼眶,微微一笑。
这时,郎木出现在大门口,咆哮道:“殷天,你竟然敢去墓地里捣乱!给我滚过来!”
殷天本能性地逃跑,后面几个小片警开始追逐,整个老人院的热闹瞬间又高涨一倍,所有人都帮着他逃窜。
这一镜头与前面出场的一样,快慢交替,交相呼应,最后在一声欢呼声中,镜头慢慢上升,缓缓扫过不远处的墓地,最后定格在天空中的月亮,圆月。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拍摄正式结束,导演给大家买了很多零食和一块蛋糕,权当杀青宴了。周闲偷偷藏了了一小块蛋糕,又去和大家拍合照,还帮余映秋要到了赵老师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