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摊手，“灿灿不承认。”
那满脸的宠溺和无可奈何的语气，让江眠彻彻底底酸了一把。
江眠真的很想把这一场面录下来给耿灿灿看看，还好意思吃柠檬？现在她才是吃柠檬的那一个好吗？
明明一转身就能拥抱爱情，非要闭着眼睛去找外面的那些歪瓜裂枣。
真是想不通。
“那你这次……”江眠顿了顿，“是专门为了灿灿来的吧？”
虽然这档节目的录制时间已经过去三分之二，秦牧还没有和耿灿灿一起约过会，但江眠总觉得秦牧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好像他是搬着小马扎坐在江边的姜太公，而耿灿灿就是唯一在江里活跃的鱼，迟早有一天，她得乖乖上钩。
没了镜头的拘束，秦牧也大大方方的点头，“你是来替她探听情况的？”
江眠既点头又摇头，尔后叹了口气，“我比较想看看你为什么能让她如此讨厌。”
“讨厌吗？”秦牧蹙眉，“并不觉得。”
“她看见你比看见鬼都害怕。”江眠笑道：“我刚知道你的时候，以为你可能长得很丑，或者很猥琐。”
然而正相反，无论是学历、长相、性格，简直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秦牧拿起眼前的那杯咖啡，微微喝了一口，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忧郁，眼神多情。
江眠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狙了一下，吓得她赶紧喝了口果汁镇定一下。
远看秦牧，其实并没那么大反应。
在恋爱小屋的时候，江眠有时候也会偷悄悄的看秦牧，但没有这种近距离更震慑。
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
这是她唯二见过会说话的眼睛。
唯一就是陆星野那双茶色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你的时候，让你有想吻他睫毛的冲动。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秦牧淡然道，“一个女生，无论她嘴上说喜欢还是讨厌，只要她频繁的提起一个人，潜台词就是在说她喜欢。”
江眠愣怔了一下，舔了舔唇道：“你这么有自信的吗？”
秦牧看了她一眼，“难道不是吗？”
江眠抿唇，“我想或许不是。”
“那你想错了。”秦牧话锋一转，“陆星野还爱你。”
江眠：“……”
她喝了口果汁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这偏题了。”
“你也爱陆星野。”秦牧的手指微曲，缓缓地敲击在木质桌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声音，“想否认吗？”
江眠看着他的眼睛，鼓了鼓腮帮子，所有否认的话在她的喉咙间转了一圈又悉数吞了回去，她忽然笑了，轻捂住自己的眼睛，“你是学心理学的吧？”
秦牧也笑了，“专修医学刑侦，辅修心理学。”
江眠松开自己的手，低下头轻笑，“还挺厉害的。”
“虽然你们分手了。”秦牧说，“但有些东西是骗不了人的，小屋里所有人几乎都默认你们之间有一层不可说的东西，而我能清楚看到，你们彼此之间还有爱。”
江眠握着吸管，搅了搅自己眼前的那杯饮料，“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很难吗？”秦牧勾唇，“你刚刚捂眼睛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算嘴上不说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陆星野受伤，你永远是最担心的那个。”
江眠抿唇，不太情愿的耸耸肩，“我们现在好像是在说你和灿灿的事情。”
她和陆星野，过去了，不提了，没意义。
“我和灿灿，跟你们一样。”秦牧思考了一会儿后，“在她内心深处，我是个渣男，但她爱我。然而，她的理性思维并不允许她爱一个渣男，所以她变成了讨厌我。”
江眠：“……”你算计的这么清楚吗？
江眠打从心底觉得，耿灿灿一定栽了。
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