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胡子欣,宋宇文岂会如此?
唉,应验了那句歌词——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古小烟边想边寻找洗手间在哪里。
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她拨通男友的电话:“检查完毕,已经没事了。都说今天不用来嘛,你非要让我来,我知道你担心我……对了,我忽然闹肚子,可能受凉了,等会儿出去拿点药……不用了,你们玩得开心点啊!省得他们说你重色轻友。好了,先这样吧。”
挂完电话,她从包里拿出粉盒开始补妆。
洗手间的镜子有些模糊,她只好用粉盒里的镜子。
补完粉,又从包里拿出一支草莓昧的唇彩。
女为悦己者容,像她这种难得出门的女子极少化妆,但她每天都会精心打扮,为的就是让男友看到她漂亮、精神的一面。
这时候,最后的蹲位的门开了,一个留着披肩卷发的孕妇缓步走出来。孕妇一手捂着口罩,一手捧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趴在洗手池边开始干呕着,似乎相当难受。
当妈妈真不容易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把粉盒放进包里,掏出纸巾递给孕妇。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她的身子猛地弓起来,唇彩和纸巾“啪”地掉在地上。
她的眸子触到了一把匕首,匕首的一端已深深没入她的腹部。
孕妇的动作敏捷得超乎想象,一转身便闪到她身后,迅速将她拖进最后的蹲位。
她惊恐地看着孕妇,无法动弹亦无法开口,只有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咯咯”声音,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的脑子变得空白,甚至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
孕妇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句:“对不起。”继而拔出匕首,在她张口的瞬间,牢牢扣住她的下颚。顷刻间,匕首在她的喉咙画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她抽搐着,瞳孔渐渐放大,渐渐放大……
古小烟哼着《Blowing in the wind》走进洗手间,不由得皱皱眉头,这地方真简陋啊!
墙上许多剥落的痕迹,一片斑驳。
洗手池前面的镜子模糊不堪,不知多久没人清洗了。地板脏兮兮的,扔在地上的纸巾和唇彩也没人清理。最不能忍受的是,洗手间里面有一股刺鼻的、说不出来的异味,让人反胃。
这家医院实在糟糕透了!
古小烟嘟囔着,往最后的蹲位走去。
就在这时,那扇门打开了,一个捂着口罩的孕妇走了出来。
古小烟立马止步,说了句“不好意思”,闪身进入倒数第二个蹲位。
刚刚进去,古小烟不禁脊背发凉,呼吸有些困难。
只见她的脚底下,有一滩红色的液体正在快速扩散着……
隔壁传来“砰”的一记闷响,似乎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那孕妇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吗?
里面还有人?古小烟的嘴巴霎时张成“O”形,飞快地冲出去。
当她推开隔壁门时,铺天盖地的惊骇迎面袭来,令她几欲窒息。 “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警员张青坐在古小烟面前,语气随和,也许是因为坐在对面的这名女子是他们罗队长的女朋友吧,所以显得十分客气,一点儿也不像在录口供。
“当时我去洗手间……”想起刚才那一幕,古小烟心悸之余更多的是懊悔,那名孕妇显然就是凶手。当时她极有可能刚刚作完案,竟然从自己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地逃走了。为什么这样粗心大意?想着想着,古小烟懊悔更甚,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你还记得那名孕妇的样子吗?”张青继续问。
“她当时戴着口罩,看不清楚她的脸,我只记得她是披肩卷发,其他的……没留意。”
“没关系,记得多少算多少,回头我们安排同事进行画像,有问题吗?”
“没问题,我一定积极配合。”嘴上这么说,但古小烟知道自己其实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因为她真的不曾留意凶手的样子,谁会在上冼手间的时候留意别人有何特征呢?而且还是擦肩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