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解开的扣子，怎么凑也扣不上，他就这么跟两根带子较着劲。
倪照两手压根没地儿放，臊得耳朵通红，过了一会儿才推了他一下，“我自己来……”
“嗯……”
他退开，低头盯着她看，明明四周光线微弱，可倪照就是觉得他眼睛亮得吓人。
她两手还在身后，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满嘟囔着：“转过去啊……”
“哦……”
他整个人都很迟钝，像是才反应过来那样慢慢转过去了。
倪照拉着两根带子往一块儿凑了两下，好歹是扣上了。
她低头把衣服整理好，刚刚后背被他手碰过的地方微微发烫，她还晕乎着就听见他说：“我……我没经验，有点着急了。”
倪照抬眼看他后脑勺，能大概看出个轮廓来。
灯没开，后头没动静，姜信也不知道她好了没，怕她生气也不敢转过头来，他有些着急。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倪照终于开口：“我先回了啊。”
“别……”
“……”
灯一下被姜信按开了，屋子乍一亮起来，他转过来打量她。
倪照也不知道自己脸还红不红，姜信觉得她看起来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生气的反应，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脑袋，“我送你回去。”
外头路灯不怎么亮，倒是很适合现在的气氛。
走到一半，姜信突然开口打破沉默，“我刚是不是吓着你了？”
说实话，是有点。
可她又怕这么说了，他听了心里会难过。
倪照看向他那边，摇摇头说：“没啊……”
这个回答在姜信看来压根没有说服力，并且，故作轻松的意味太明显了。
明明不适应却还要顾及他的感受，姜信心里头跟灌了糖水似的。
真的……超爱她。
姜信没忍住，伸手，用拇指蹭了蹭她脸颊，笑说：“你别生气，我以后尽量忍着点儿，咱们慢慢来。”
夜色温柔，他的笑也很温柔，倪照一偏头，嘴唇轻轻凑在他拇指上，亲了一下。
“嗯。”
这一下让姜信觉得他整只手臂都有些麻，脚步也迈不动了。
倪照走了两步，笑着看站在原地不动弹的人说：“走呢呀，傻了啊？”
给她送回去之后，姜信一直在磨蹭，也就是好好看了看她，怕又忍不住就压根没敢亲。
还没待一会儿，倪照就催他快回去休息了。
姜信不想走，偏黏着她说肚子饿，倪照最后实在没办法，弄了碗青菜面，上头加了郑茜妈妈弄的炸酱，她边托着下巴看他吃边说话：“你怎么也不准点儿吃饭啊？”
“今天下午着急准备，随便吃了一口，没太吃饱。”
其实他吃了两口就有点吃不下了。
“以后不许这样了啊，大晚上吃东西，你的胃现在都要休息了，你还让它消化。”
姜信盯她看，懒洋洋应着，她这幅管着他的样儿简直让他想叫老婆。
又吃了几口他才后知后觉，“你是不是困了啊？”
这么一说着，倪照就掩嘴打了个哈欠，“是有点儿。”
“你打我吧。”
他冷不丁冒出这么句话，倪照懵了：“……”
“惹你生气，还缠着你不让你睡觉。”看他这严肃的样儿，倪照没忍住自己笑了，她拍了拍他脑袋，“傻呢吧？”
姜信看着碗里剩下的面，说：“我……倒了行么？”
倪照也看出来了，这人压根没怎么吃，“吃不下就别吃了，我收拾吧，你快回去休息。”
“过来亲一下。”
“行了，快走吧。”
姜信伸手蹭了蹭她的脸，说：“集训一个月呢，抱一下？”
倪照坐在椅子上没动弹，没办法了。
看他绕过桌子来，伸手抱上了他的腰，头在他胃部贴了贴。
过了这一晚，姜信又得人间蒸发了。
去公司集训之前，他赶早给倪照送了买好的早餐过来，等倪照啃完那个三明治，再灌下去一杯牛奶的时候，郑茜一个电话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