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能让人没面子。
接过司机师傅找回来的钱，姜信道了谢，两人下车进了公司。
这一路，姜信抓着倪照的手一直没松开，他倒好，戴着口罩目不斜视，偏生倪照还甩不开他，情况紧急，她没办法了，只好拉上围巾掩住口鼻，羽绒服帽子也戴上了。
她就这么低着头跟进去，也不看路。
不时碰上几个人对这两人行注目礼，姜信也不在意，反而被她这幅模样给逗乐了，“躲什么呢？”
电梯上行，空无一人，倪照抬了抬手：“瞎腻歪，快放开吧你。”
姜信放开手，一把扯下她的帽子，给她顺了顺头发，“不用担心，都是你见过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
屋子里统共就只有两个人——金定贤和安奇俊。
墙壁上松松垮垮挂了些气球彩带什么的，跟姜信完全不搭，正中还摆了个大蛋糕。
他们俩进来时，金定贤正拿着手机对着练习室拍啊拍的。
倪照这才意识到，他们弄这些可能只是为现在正进行的直播服务。
安奇俊听见门口的动静，一转头笑着开口：“哥你来……”这声音戛然而止。
金定贤正准备把摄像头移过来，一转头便看见安奇俊比了个“关掉”的手势，他还没明白，就看见了来人：“！！！”
倪照看这状况，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是入画了……
她惶惶然，自觉退出去，带上了门。
镜头终于对上姜信。
一时间，满屏都是对姜信的生日祝福，偶尔还夹杂着几个类似于【你们快出道吧！】、【新组合名我都想好了，四大美男！】这种的评论。
姜信跟粉丝打过招呼之后，金定贤寒暄了两句就关掉了视频。
眼看金定贤拿着手机的手放下，姜信二话不说，找了出去。
他有点儿急，总感觉她一脸茫然，默默退出去把门关好那一幕就像一只野蛮的手，用蛮力撕扯着他全身的肌肉。
无力感、愧疚感……
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情绪一块儿袭来，甚至，在他看到她的那一秒更为浓烈——
倪照站在墙根旁，围巾和帽子把她包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儿，正对着白墙面壁呢。
想抱抱她，可他最后也只是轻轻拍了拍她脑袋，说：“进去吧。”
倪照回神，“嗯。”
她脑子里其实有点儿乱，差一点，差一点就被拍到了。
她虽然追星，可之前却一点儿也没有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女朋友的觉悟。
这种体验说实话……局促又狼狈。
“嘿！”
刚一进屋就整那么大动静，倪照吓了一跳，猛一后退，一下踩上姜信的脚尖。
倪照一转头，急切道：“疼不疼啊？”
“没事儿。”
安奇俊和金定贤挤在门口，笑作一团。
“欢迎你啊，嫂子。”
金定贤叫自己嫂子。
自己爱豆叫自己嫂子，这他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倪照愣了一下，又愣了一下，笑了。
安奇俊本来想说金定贤换了称呼，等着看倪照害羞时的模样呢，没成想他姜信哥这未来老婆还挺有调调的，看起来乐得不得了。
姜信对这称呼挺满意，也没磨蹭，走过去，手起刀落，蛋糕分成了好多小块儿。
“哥！”安奇俊埋怨道：“你干嘛呢啊生日歌还没唱啊……”
姜信闻言，转头问倪照：“你想唱歌么？”
“……不想。”
他抬头看安奇俊：“听见没？”
安奇俊：“……”
金定贤：“……”
倪照：“……”
两个弟弟把切好的蛋糕都端了出去分给公司里的工作人员，他们都不吃，独独给倪照留了块儿堆满黄桃的。
没一会儿，安奇俊出门拿了外卖。
他边挤眉弄眼边进门，姜信看清他手上的东西后，立马黑了脸。
倪照看了眼，他手上有很多外卖盒子，看着估摸是炸鸡之类的东西，还有一袋子罐状物。
一看就知道那是酒。
她拧眉说：“未成年人，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