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结果……
人家早就已经信以为真了。
所以，现在是要扯开她的衣服验证了么？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心情简直糟糕透了……
可姜信好像还没察觉她的情绪，固执地扯开她的围巾，接着是左肩的羽绒服、毛衣……
倪照鼻子一酸，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衣服一扯开，反应了一秒，姜信愣住了。
Blank。
他的微信名。
他的心霎时被紧贴在倪照肩头的这五个字母塞满了。
他心里涌动的情绪最后只有一个出口，他急切地抬眼，张了张嘴，可话还没说出来就看见，倪照整张脸都爬上了眼泪。
他简直慌到不行。
怎么还能哭了……
他还维持着拉扯着她衣服的动作，见她这样子，以为她是为这事儿生气，又急急给她把衣服拉回来，盖住她肩头。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时，倪照极力稳着声音开了口——
“看够了没？没看够接着看啊……”
话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了，看向姜信的眼神里全是委屈和失望。
可姜信却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他道的是哪门子的歉，但他还是道了，说完，他伸出拇指想给她擦泪，可手刚一碰上她的脸就被她一下拍开了。
她捏着袖子往脸上随便擦了擦，开口：“你信了是不是，什么孙晋和我纹情侣纹身那些狗屁不通的话。”
姜信又愣了一下：“没……”
“好，你要怀疑我你直接来问我啊，拉我衣服……”倪照的哭腔愈发浓重，隔着眼底的一层水雾看向他，“你是不是就等着抓奸呢啊？”
这话一说完，她哽咽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姜信这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一通火发完，倪照转身就想走，姜信一下攥住了她手腕，不让人走。
姜信怕给她攥疼，没敢太用力，倪照一用力就给他甩开了，接着往出走。
“倪照……”他追过去，又上手拉她，他顿了一顿，开口：“结婚吧。”
这句话一出来，姜信喉咙口发涩，脑子也像撞钟一样……
实在是太紧张了。
倪照眼睛里还蓄着泪花，不可置信地慢慢转过头来看他。
她实在不明白，他怎么还能在他们吵架的时候想到结婚呢？
结哪门子的婚？
姜信哑声解释道：“我看你纹身是因为刘江洋说他看过，我心里不舒服，至于那个男的……”他眉头微拧，看向她：“他老缠着你？”
倪照听完，愣了一愣，合着是她自己无缘无故发了那么大的脾气，还哭得那么丑。
怎么想怎么觉得……臊得慌。
她都不敢看他，只是小声埋怨：“你管他干嘛，你怎么……不早点说啊？”
“我想说来着。”
也是，她跟机关枪突突似的，一直讲个不停，他哪有机会说话啊？
倪照低下头，更臊了……
姜信看着她脑袋顶，摸了摸她头发，“可我真没想到……”
他放下手，伸出去牵她，他边仔细看着她的手边轻轻捏起来，从食指捏到小指，再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捏回来。
温柔到了极致。
“没想到你会纹这个。”
倪照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搬出之前应付郑茜那副说辞来——
“那个……不就是歌名么？《Blank Space》，我之前天天听、天天听……”
姜信抬她下巴，嘴唇蹭上去，低低压着声音问：“真是歌名？”
她“嗯”了一声，他又问一次，她又“嗯”一声……
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倪照受不了了。
他边亲她边诱导着她改口这副模样，实在是太磨人了……
她推开他，开口：“姜信，我妈还不知道呢。”
“什么？”
“我谈恋爱啊。”
所以你着什么急啊就想结婚。
“早晚会知道。”
倪照想了想，心说也是，可结婚……
她真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