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走_作者:暴戾风车(33)

2019-12-20 暴戾风车

就像现在这样,忘掉自己的年龄身份,像个顽劣孩童那般躺在地板上。

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昨天他还能假装积极地去超市买菜、做饭、洗衣服,到了今天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连最简单的从地上起来、开灯、去浴室洗澡这些事,他都提不起劲去做。

谢潮声把原因归咎为今天中午的午饭太难吃的缘故。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食堂的饭菜难吃些,还是自己做的更难吃。

手机屏幕亮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谢潮声不得不从地上坐起来,捡起被他扔得远远的手机,是梁屿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梁屿的声音惨兮兮的,他问谢潮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抱怨自己一回到家就开始肚子疼,怀疑刚才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谢潮声拧着眉头,仔细询问了疼痛的位置和程度,梁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谢潮声急了,说让家长来听电话,梁屿这才松口说不是很严重,已经吃了胃药上床躺着了。

谢潮声稍微放心了,随即又叮嘱他不能乱吃药,下次有问题得去医院看。电话里梁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不同,他放软了声调,因为疼痛而哼唧了几声,一句话说得像抱怨更像是撒娇。

“老师,我好疼啊。”

“叫你父母送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谢潮声耐心哄劝道。

梁屿立马拒绝了:“不要,我宁愿疼死。”

“梁屿,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谢潮声沉声道,“是不是真的很疼,不许骗我。”

“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

谢潮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是八点半,半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如果那时候还疼,老师带你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谢潮声调了半小时后的闹钟,他进浴室洗澡,手机被他搁到外面的盥洗台上。冲澡时他草草撸动了几下胯下久未发泄的某个部位,他并没有强烈的亟待释放的念头,所以兴致不高,很快便结束了。

热水漫过全身,他在莲蓬头底下呆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其余的动作。手机提示音响起时他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由于不是闹钟的铃声,他不怎么想理会。

等冲完澡,谢潮声跨出浴室,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体再穿上衣服,他才拿起手机查阅未读信息。

是一条彩信,只有一张图片。

他的学生半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下半身却不着寸缕,腿半张开,双手勾住大腿内侧。

动作看上去极不情愿,脸上的表情却是含羞带怯。双手变成了助纣为虐的工具,努力把腿掰开,向镜头展示腿间的大好风光。

谢潮声定定地看了照片几秒钟,再点击退出。注意到号码跟傍晚的相同,他将这个号码发送给在警局的朋友,拜托对方帮忙查一查。

九点钟到了,关掉闹钟,谢潮声拨通梁屿的号码。梁屿喊了他一声“老师”,谢潮声问他:“还疼吗?”

梁屿嗫嚅道:“没有那么疼了,可不可以不要去医院。”

谢潮声沉思片刻:“这次可以不去,但是以后不许在外面吃饭了。你的胃不好,外面的东西不干净。”

梁屿哼声道:“老师,你也知道食堂有多难吃。”

“难吃也要吃,大家都是这么吃。”

“可是,老师今天不是带饭了么?”

谢潮声叹了叹气:“明天我就不带了,继续吃食堂,再难吃也一起受着。”

挂了电话,谢潮声大步走出卫生间,打开冰箱,看到里面满满当当的肉和蔬菜时,额头突突的疼。

晚上睡得早,谢潮声从梦里醒过来才十二点多。他做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梦,梦里的情节颠三倒四,画面却旖旎缱绻,不是春梦胜似春梦。醒来后他无法复述梦境的十分之一,唯独能抓住的是梦里那一点残留的温存。

黑暗中他的喘息声尤为清晰,谢潮声把手伸到下身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用力地挤压、摩擦。

持续了好一会儿,手上硬邦邦的某物依旧得不到纾解。他觉得索然无味,在床头柜摸索着寻找纸巾盒,不小心碰到墙壁,啪的一声按亮了卧室的灯。

他抽了几张纸打算擦手,眼神不经意扫过椅子上那一堆睡前收下来、还没有叠进衣柜的衣服。

粉色睡衣在一堆暗色系的衣物中格外扎眼,目光像被那一抹粉色给黏住了,谢潮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而后他伸长胳膊,从一堆衣服里抽出那件粉色上身睡衣。顾不得其他衣服掉到了地上,他用手里柔软的粉色睡衣,包裹住硬得发痛的下身,上下抚摸着、狠狠地抽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