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看见那份离婚协议书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离婚,但其实我很高兴。我很坏对不对?”
谢潮声不置可否。梁屿用手指在谢潮声胸膛上画圈圈,轻声问道:“老师,你已经知道那些照片,是我发的对吗?”
谢潮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抓住梁屿恶意逗弄的手指,冷冷道:“这样耍我,很有意思?”
“老师你先告诉我,看到那些照片,你有什么感觉。”梁屿抬起头,目光撞进谢潮声漆黑深邃的瞳孔里。
谢潮声面无表情道:“我有什么感觉,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说完,他用力一抬腰,下身直挺挺的部位捅到身上那具柔软的躯体。
梁屿的耳根迅速变红了,他咬住嘴唇,呻吟只泄露了半个音节。
谢潮声嘴边露出一个罕见的流里流气的笑,他故意往梁屿耳朵吹了口热气,声音压得低低的:“这里,会有反应。”
梁屿脸颊爆红,心怦怦跳得极快,他隐约意识到自己就快接近想要的答案,但谢潮声脸上不同于往常的笑,让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这又能证明什么?”谢潮声道。
他侧过身,搂着梁屿的肩膀,姿势十分亲密,眼神却没有丝毫温度。
“你真傻,你以为爱跟性是能等同的吗?耍这些小把戏,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算了,你还小,我不怪你。”谢潮声疲惫极了,他很想立刻沉沉睡去。
梁屿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摇了摇谢潮声的手臂:“所以老师的意思是,你对着我,身体有反应,但你其实不喜欢我,对吗?”
谢潮声阖上眼皮,仿佛睡着了一般,没有一句回应。
“老师,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梁屿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嘴角的笑有些惨然,“一点点的喜欢也没有吗?”
得不到谢潮声的回答,梁屿感到心灰意冷。他下了床,跌跌撞撞地往门的方向走去。门开的时候,他听见谢潮声倦极了的声音:“回来,你想去哪里?”
梁屿愣怔在原地,背对着谢潮声,赌气道:“回家,反正留下来也是讨人嫌。”
“谁说你讨人嫌了,我有说过吗?”谢潮声反问。
梁屿猛地回头,像只受伤、陷入狂躁的幼兽,委屈地冲他低吼:“可你不喜欢我。”
谢潮声从床上坐起来,神色平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那,你喜欢我吗?”梁屿往前迈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谢潮声,“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谢潮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扔下一句“回来睡觉”,然后率先躺了下来。
梁屿不情不愿地爬上床,把谢潮声的胳膊当成抱枕,泄愤般咬了一口。
“老师胆小鬼。”梁屿闷声道。
谢潮声伸长胳膊关掉卧室的灯,而后翻身侧躺,睁着眼睛和梁屿面对面对视。
“坦白说,我没有多少当老师的自觉,也不怎么在意条条框框,”黑暗中谢潮声的声线更加低沉,多了几分难言的蛊惑,“所以我不会拿老师的身份当挡箭牌。”
“至于你,我不是很在乎你是不是我的学生。”似乎为了证明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谢潮声的手探上了梁屿的后腰,在上面辗转流连。
嘴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呻吟,梁屿立即咬紧牙关,仅仅只是抚摸,他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全身所有知觉都集中在后腰那只作乱的手上,细微的触感牵动着他全部神经线。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梁屿受不住似的又在谢潮声胳膊上咬了一口。
“但是你不应该使出那些拙劣的手段,你盘算多久了,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谢潮声仍在一旁低语,他的话充满试探和怀疑。
放在往常梁屿应当会万分警觉,但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下身变得昂扬挺立的部位上。他一把抓住谢潮声的手,不知羞耻地往自己胯下摸,小声哀求:“老师,你帮帮我好不好。”
帮帮我,抱抱我,像我对你做的那样。
谢潮声喉咙发紧,隔着睡裤,他感觉到一片濡湿。
梁屿主动将睡裤脱了下来,谢潮声直接触碰到他硬挺秀气的部位。他在梁屿的臀上毫不留情地扇了一巴掌,作为他不穿内裤的惩罚。
当晚,梁屿第一次在他的老师的手里泄了出来。他的体液弄脏了老师的手,眼泪弄湿了老师的肩膀。
这天过后,大概因为一个工作忙碌、一个学业繁重,梁屿发现他跟谢潮声的关系维持在微妙的状态。他所担心的疏远或躲避并没有发生,但也没有更进一步就是了。
因为捅破了窗户纸的缘故,梁屿想做什么开始变得猖狂起来,再也不需要遮遮掩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