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太近了，太近了。
尤其是她转头看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原本还有的那点距离一下子就变得她感觉仿佛能感受到他因为跑步急促的呼吸声，还有强烈的心跳声。
也许来自他，也许来自自己。
姜锦觉得自己的脸都烫起来。
“你，你怎么来了？”姜锦没发觉自己语气都变得温柔起来。
江祯安其实是赶过来的，上午他出去处理之前公司留下的事，回到家里后却只是无意间翻到跟她的聊天页面，没多犹豫，换了身衣服就匆匆赶来。
学校门口人流正是密集，他原本给姜锦发了个信息，不过她并没回。
最终觉得来都来了，还是逆着大部队进来，在教学楼时原本只是走走，没想到却看见在留言板前的姜锦。
其实还有好几个也在那里停留，她身后还有不少人在来来回回走动。
他却还是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就像是学生时代去食堂的路上，在每个早操的间隙，还有放学时的校门口。
包括重逢后的超市，只是在门口看了一眼，却一下子唤起回忆走进去。
“给你发信息你好像没看见呢。”江祯安说，同时目光转向留言板，像是在看上面的寄语。
“啊！！”姜锦立马低头拿出手机，之前手机关了静音放在包里她就没怎么看，“对不起。”她愧疚道歉。
“没事。”江祯安视线落在她手上拿着的马克笔，“想写什么？”ヾ
姜锦其实刚刚也没想好要写什么，听到江祯安这句话她又回去继续看着上面写的话，眉心不由自主皱了皱，开始思考写什么好呢。
学生时代总是有奇奇怪怪的梦想，但是越长大好像就越是掩藏或者渐渐消失。
这个时候真的要让姜锦写下对自己未来的寄托，她感觉好像什么也写不出来。就好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妄想的能力，写什么都想的是能不能实现。
“学长。”江祯安过来的时候旁边负责的两个女生就眼前一亮，在那里小声说这话，看两人在这里站了挺久，其中一个又拿了一只马克笔回来，“给你，你跟学姐可以一起写哟。”俏皮说完还眨了眨眼，随后又蹦蹦跳跳跑回去跟伙伴不知道说什么，看了两人一眼又开始偷笑。
总觉得她们是不是想错了什么？
目光总是乖乖的，姜锦没忍住又多看了两个学妹几眼，却又收到两人的眨眼。
看江祯安手里也有笔，姜锦问：“你想写什么上去了？”她其实真的挺好奇的，要是江祯安不在，姜锦觉得等陈愿来，她估计等下直接大笔一挥，写下的就是暴富梦想。
她好像也是耶。
嘿嘿。
江祯安只是沉眉一下，随后拿起笔就在上面高一点的地方找了一小块空白的地方。
他很高，至少姜锦是仰望的角度，他写的时候姜锦认真抬头看着。
“诶。”从他写下第一个字，姜锦就没忍住轻哼了一声。
江祯安的字很好看，当年的试卷还是模范卷子被老师打印传阅，姜锦家里都还有一份，当然不是她偷的，她可没单子做出这种事。毕竟作为上一届有些资料是要传到下一届的，卷子一样时老师打印答案时甚至都直接拿的同样的卷子呢。
他写的居然还是跟当年一样的，就是他光荣榜头像下那句，姜锦记了很久的。
要当一位优秀的律师。
姜锦看了看留言板，又转头看他。
她目光欲言又止，江祯安看到，知道她可能会有想问的，毕竟现在的他干的事情可是跟这个毫不相关呢。
只是姜锦稍微犹豫，她转过身拿着笔，因为有一处的小片空白地方身高不够垫脚来凑，她又不好意思把别人的遮住。
下笔时笔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坚定下了出来。
想写喜欢的故事。
“嗯？”江祯安小声哼了句，姜锦耳尖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