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余的出现让我原本就有些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什么时候来的?”我不怀好意地小声问着。晓寒还在休息于是我把她这个罪人推出来,气势汹汹地问:“进来有什么事?你能不能别在烦我,我根本不爱你,就算他们喜欢也没有用。”
她满脸笑容地说:“阿姨让你出来吃饭。”好像捡到金子似的,有多虚伪就多虚伪,并且对于我所说的似乎一点都没听进去。
我不耐烦地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先吃吧!我没胃口。”
“那我等你。”怎么那么不知好歹,难道不能见脸色行事,还是故意在整我。
我没有理她狠狠地关上门,静下心来又感觉自己太无情了,她又没有错,即使错了,我又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你去吃饭我没事。”刚进来晓寒就开口道,“不要因为我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那样我会难受。”
又把她吵醒了,我简直罪该万死,怎么一点都不晓得保护自己喜欢的人,难道一直以来喜欢我口口声声挂在嘴上的吗?
我傻傻地笑着来到她的身边坐下,看了很长时间,有点尴尬地摸着她的脑门问:“好点了吗?我很担心。”
她把我的手拿开起身倚在床背上说道:“好多了,刚刚睁开眼没有见到你,以为你又耍我耍我不要我了。”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好像我经常欺负你,在你看来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像磕头似的不停地点头疑问道:“难道不是?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是怎样一个人?”
说的莫名其妙,我们只有沉默,我希望她是了解我的,起码那样她还知道我是爱她的,可是现在她说这些是在告诉我什么吗?根本不爱我,还是想我放弃。
“要不起来吃点东西?”我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的话题,“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顿饭,害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拒绝道:“我不想吃,更不想和你一起吃,有什么意思,也就你喜欢和我一起吃饭。”说完她无奈地躺下把头埋藏在被窝里。
妈妈又挂帅上场让我出去陪忧余,我当然不愿意,可是这个世界能有多少如意的事情。
饭桌上我自然一句话没有说,点头然后摇头便成了我沉默的代言人。
妈妈和她聊得甚欢,从古至今,从内到外,从吃到睡无所不谈,只要是你想得到的肯定都被包含在内,绝对没有落网之鱼。
吃完饭妈妈才想起晓寒,看来平时说喜欢都是假的,“我熬了点稀饭,你让晓寒吃点。”
“算了,她不想吃。”我问都懒得问地拒绝了,这个世界上又没有人规定男子一定要结婚,女子一定要出嫁,可是现在不结婚还要被人家嘲笑着一样,浑身不自在。
那个讨人厌的忧余吃完饭还懒着不走,真是气死我了。不过仔细想想和这种人生气值得吗?我再次狠狠地关上房门叹息着。
晓寒从被窝里钻出来问:“谁又怎么你了?为什么每次出现在我眼前你都一副疲惫的表情,是我让你生气了?”
不是你让我生气,而是心痛,可是我要怎么说出口,“谁都没怎么我,我自己怎么自己了。干嘛你们每个人都要我笑着面对你们,我就不会失落,不会不开心吗?”
“真的生气了?”她试探地问,“和你开玩笑的,何必如此当真。”
“是生气了,而且还很生气。”晓寒被我说得大眼瞪小眼,眼珠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转了。
“你当我是什么?”我气吼吼地问,抓着她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
她犹豫着,“不太懂,你怎么问这么深奥的问题。”她笑笑。
“我是你什么人?”我很有耐心地解释着,谁让我求着人家想知道答案。
刚才那个问得确实一点水准都没有,把自己当什么,饭票,车票,还是电影票;衣服,裤子,还是袜子?
“当你是哥。”过了很久她低下头说,“我不敢奢求你是我什么人,以前你是我哥,以后你也是我哥,永远都是。”
我不开心起来,“什么叫当,我就是,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我真的这样希望吗?做你的哥哥,我不愿意,一点都不。
晓寒捂着嘴笑着,“是你自己问的,我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你不是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