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耀阳一脸吃惊。
倪蓝不高兴:“为什么你们都这么笃定我会跳舞?会武和会舞是不一样的好吗?还什么轻而易举。”
蓝耀阳:“……”
倪蓝一脸沮丧:“我记不太清了,但我小时候是想学跳舞来着,可妈妈让我练拳。我做梦时候梦到了。”
蓝耀阳看着她,倪蓝嘟着嘴,像个耍脾气的小女孩。
“没关系,我教你啊。”蓝耀阳握着她的手,她的指节上有层很薄的茧,蓝耀阳轻轻抚摸着,“我给你买最漂亮的舞裙,买好看的高跟鞋,我教你跳舞。”
倪蓝看着他,抿着嘴笑了,然后点头。
蓝耀阳对她笑,她又说:“我还想要那种小皇冠,像公主一样。”
“好。”
倪蓝忽然有些害羞,一掌捂了自己半张脸:“哎呀,我想像不到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不伦不类?”
“不会的。会很好看,最漂亮的小公主。”
倪蓝歪着头,从指缝里偷偷看蓝耀阳。见他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她便扑过去,吻了他的唇。
廖新在水龙头下用手接了水狠狠扑到脸上,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了好一会。
门外有个粗鲁的声音大叫着:“你吃不吃饭!死在里面了吗?”
廖新面无表情,擦干了手和脸上的水,打开洗手间的门,走出去了。
“成天不回家,你怎么不住警局里呢?”
“住那里确实比回家舒服。”廖新在破旧的餐桌边坐下了。
桌上是简单的三个菜,两大碗米饭。
廖新的父亲廖东瞪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你觉得赌场比家更温暖的那种感觉,我对警局也是一样的。”
廖东一拍桌子,但最后忍住了脾气,只道:“当年要不是我托关系,你能当警察吗!”
“也不知道还能当多久,一样的结果。你继续赌,你放心,看在妈妈的份上,到时我托关系,争取把咱爷俩放一个牢里。”廖新扒拉着饭,没正眼看父亲。
廖东想了想亡妻:“我已经没怎么赌了,已经不赌了。”
廖新没说话,有些事,是没后悔药吃的。
廖新飞快吃完了饭,出门去了。
他在街上徘徊许久,想了想,拨通了秦远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三十二秒,被挂断了。
秦远不接。
廖新说不上意外不意外,他也只是试一试。他用的自己的手机,就是日常办公的那部。欧阳睿去找秦远时没带他,所以他没给过秦远他的电话号码。
廖新等了一会,没有电话回过来。廖新到路边小店买了包烟,蹲在马路边上抽。抽完了一根,他裤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另一部手机。
廖新把手机拿出来,点开了联络用的APP,上面一个叫“帽子戏法”的ID写道:「你今天说可能暴露了,然后呢?」
廖新按着手机输入,他的ID是“阿波罗”。
「然后我还没有等到你们的处理办法。」
帽子戏法:「你后头一直没发消息来,我想你应该没事。」
阿波罗:「万一我已经被拘捕了呢?」
帽子戏法:「可你并没有。」
廖新看着这句话,这人反应很淡定,是不在乎他被捕,还是笃定他没事?
他究竟是不是局里的人呢?
他应该是跟秦远直接联络的,所以他给秦远去电话,秦远就找这人来试探他的情况了。
廖新按捺住,没马上回复。
过了一会,“帽子戏法”发来消息,大概是觉得廖新可能在试探他,便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安排好后路的。」
阿波罗:「怎么安排?」
帽子戏法:「如果你发现情况不对,就马上离开。到一个安全地方后联络我,我会派人去接你。你可以到外地去,换个身份,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