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_作者:撑船的云鹅(331)

于斐抱着他站起身,他们跌跌撞撞后退,在亲吻的间隙里说话。

“你要是喜欢他的风格,你可以到他们组去。”乐时的背抵在了录音室的消音垫上,一声柔软闷响。“我不是特别在意这些事。”

他懒懒洋洋地眯了眯眼睛,于斐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向上游移攀爬,抚摸他小腹的肌肉起伏,潮湿的气息扑在乐时的耳根,克制的嗓音低哑:“我总想看你在我写的曲子里跳舞。”

“不太够。”乐时淡淡说,即便声音有些受到撩拨的喘意,尽管现下的抚摸和亲吻并没有太多关于欲望的情绪,乐时的手穿过于斐的腰,撩起一点衣摆,温冷的手心搁在对方的腰窝上,又补充:“我是说这首歌。”

“嗯……我在想。”于斐回答,忍不住低头在他的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乐时警告地拍了一下于斐的后颈,阻止他下意识的宣誓主权,咬啮的力道变成了轻舔。

乐时笑了一声,拧一下于斐腰上的肉,阻止他:“行了,别撩我了。”

于斐听话地放开他,坐回琴边,照着刚才的旋律自由发挥一次,欢快、激越、神光飞扬,像他本人微笑着的表情。

于斐时而低头拿着本子写写画画,乐时安静地看着他工作时候的侧影,室内灯光充足,照得他的面色通通透透的泛层白。

于斐认真地皱眉时,平日藏在笑容底下的某些凛冽敏锐的锋芒完全展露,显得锐意而飞扬。

乐时站起身,打算把独处空间留给对方。“我去舞室。”

“唔。”于斐应声点头,眼睛却没移开,“我晚点发消息给你。”

今天没有拍摄任务,练习生们自由活动以适应新的居所,氛围放松欢愉。

但直到夜里十一二点钟,乐时的手机也没再亮起过,将近十五个小时,于斐没给他发消息。

睡前他四下找不到人,又回到F室,才发现于斐缩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睡着了,他的胸口还搁着自己的笔记,写满音符的A4纸散落在他的身边,乐时一页一页捡起,发现空白的纸页上还画着简笔的人形。

简洁线条的人跳跃、腾空、移形,从一张纸的边缘,跳到另一张纸的正心,而小人儿的身边谱线纵横,如同道路,音符交错,像是飞鸟。

于斐像是在音乐道路上休憩的行人,在他熟睡时,无数的白翅鸟儿落在他的肩头。

世界在无声的歌唱中重生。

作者有话说:

过渡_(:з∠)_谢谢观阅!

第107章 月亮河

第三天,练习生们各自商量好小节目的分组,令人惊奇的是,大主唱周望屿去了任风风和万幸的组,于斐则待在乐时和唐之阳的组里。这个消息一经官微实时发布,微博立刻炸开了锅。

做前期准备工作的乐时组,第一次看见了CPF掐架的盛况。

照同人文里错综复杂的关系,到底谁爱谁,还真难说。

尽管乐时反复强调于斐不要去微博和LFT看些饭言饭语,但于斐在把自己闷在录音室之余,唯一爱好就是看乐时练舞,并且躺在一边儿瞧手机,有时候会念一些好笑段子,例如“如何从转发微博时间判断犬猫小太阳之间的三角关系”“双主舞相性论”“有歌有舞才有前途”之类说法。

基于那段在F室,伴随着轻轻浅浅的亲吻的旋律,乐时想过一些零碎的动作编排,唐之阳的腿需要时间休息,他总不让对方过度消耗地亲自上阵,但会与他交流基本概念。

于斐的作息时间神出鬼没,有时睡得久,有时不睡,睁着眼睛,抱着吉他,枯坐两三个小时。

乐时知道他没有头绪,于斐在生活上或许有些随意,但对于自创作的精益求精和完美主义倒是和乐时一模一样,他们组的编舞仰仗着于斐的作曲,陷入漫长等待。

于斐陷入烦恼,还要面对额外的练习量,大团的《十一枚星闪烁的夏夜》分配给他的Vocal部分并不少,对于主唱要求是全开麦,而他是和声的主力。

在内外重压之下,于斐显得有些情绪化。

他的话有点儿烦躁带刺,与乐时会因为分歧争吵,甚至连一个延长的拍子都会成为敏感的导火索。

于斐觉得“少了这半拍整首歌就不对味”“没有这个停顿整首歌无法继续”,乐时冷静缜密的理性分析,碰到他烦乱糟糕的瓶颈期,未免觉得莫名其妙和针尖麦芒。这次的爆发点是大团的练习,于斐的合音错拍,不知怎的一言一语地和提出不足的乐时吵了一阵,最后于斐选择合上录音室的门,而乐时则在舞室以运动发泄情绪。

创作的压力向来是内化的,他可以向乐时表述一首歌曲的难度、一道题目的刁钻,甚至是一件生活里的烦恼小事,但他绝不会对乐时说“我觉得我写不出歌来,并为此感到痛苦”,他不能写不出歌,他必须要写出来。只有对待这一点,他有一种近乎于疯狂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