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铭晟打了几十年工,就成他们一辈子的心血了?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林泽也径直走出会议室,理都懒得理。
赵启明来了点儿兴趣问道:“刘总,是没给您及时发工资还是欠你奖金了?至于这么担心集团倒了欠你的吗?”
明明白白地把集团与个人撇清了关系。
刘总被怼的脸成了猪肝色,连连摇头。
赵启明见林泽也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正好手头也不忙,就得空给这老头敲打两句:“林总如何纯属个人行为,与工作无关,上月他去德国接手被林盛宇搞烂的合作你们可不是这副嘴脸。一点儿冲风吹草动,就立马给那一位站街,让你看起来很蠢,刘总,真诚说一句,你们什么看法咱们里边儿那位可一点儿都不在乎,他手段高明,送你‘晚节不保’也没什么稀奇?”
老刘被赵启明一通吓唬,终于挂不住了,低着嗓子道:“不说了不说了,我这人就心直口快,别放心上。”
“心直口快不是什么大毛病,千万别是脑子不好使。”赵启明气定神闲地喝了口保温杯里的茶水,慢悠悠道。
刘总:“……”
吃过晚饭,初樱拉林泽也出去散步。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后面的小吃街,依旧人声鼎沸。但是他们都没什么食欲了,初樱还是买了三个鱿鱼须,慢慢吃着,唇齿间充斥着浓郁的调味料的味道。
林泽也给她买了一杯可乐,打开在手里拿着,冰箱里刚拿出来的,这会儿瓶身往外冒着水珠,沁的他掌心湿漉漉的,又冰凉。
正要把可乐递到她嘴边,就听到初樱的电话响了。
是初清泠。
一时之间顿觉压力。
虽然他们都知道爸爸妈妈让她回去的事儿,可初樱下意识是拒绝的,甚至想把这件事跳过去。
“妈妈。”初樱看了一眼林泽也,把剩下的一根鱿鱼须丢进垃圾桶里,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初清泠语气比平常多了些严肃:“小樱,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
“过段时间吧。”初樱敷衍张口就来。
初清泠说道:“骗我没用的,事情总要解决。”
“知道了。”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多一句寒暄的都没有。
初樱转头,对林泽也说:“我妈妈催我回家了。”
林泽也喉头收紧,敛着眼皮。
初樱说:“但是我不想回去,我不想跟你分开睡觉。”
她说的好直白。
“好。”林泽也眨了下眼睛。
其实说不上是为什么,可两人心中总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自己是被世俗隔开的一对苦命鸳鸯。
就这么又糊里糊涂的过了一周,初清泠看出来这个熊孩子想耍赖,才气呼呼的打电话进来:“小樱,看来你想挑战妈妈的底线啊?”
“……”初樱无语地坐在床上,看林泽也。
他起身。
初樱挂了电话说:“我妈妈想让我我们离婚诶,你要不要去我们家大闹一场啊。”
“怎么闹?”
“撒泼打滚,一哭二闹三上吊。”
林泽也:“……你觉得我一个大男人这么干合适?”
“……”
他走到衣帽间里,取出她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初樱爬到他后面,抱着他肩膀,亲了亲。
林泽也:“去吧,下个月我去接你。”
他想了想,尽管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很不符合他的性格,也奇怪,还是斟酌着说:“你的父母很爱你,别让他们为难。如果他们对你的后半生过于担心,那就是我做的不好。”
初樱坐在床上,像个迷茫的小朋友。
“我不需要你做的多好,我只希望自己再强大一点,还可以保护你。”
林泽也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