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夏落想着，心满意足地起了床。
一推门，就听见顾言墨在打电话：“想在我跟前耍手段，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声音冷得像是结了冰。
柳夏落伸出脑袋去看了一眼，就看见顾言墨的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森冷。
柳夏落愣了一愣。
顾言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朝着这边看了过来，那眼神沉得有些吓人，像是带着……杀意？
柳夏落打了个寒颤，再看，那眼神却已经恢复了寻常，仿佛方才她看到的，都是幻觉。
“好了，这件事情你尽快给我查清楚，看一看，究竟是不是他的手笔，我等你的消息。”
说完，就径直挂了电话。
“这才不到一点半，怎么不多睡会儿？”
顾言墨嘴角扬起一抹笑，朝着柳夏落看了过来。
柳夏落眨了眨眼，却也只当自己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笑呵呵地道：“身为勤奋的员工，当然要准时起床，准备上班呀。”
“啧。”顾言墨把手机拿在手上转了转：“你死心吧，即使你在我面前这样表忠心，年终奖我也不会给你翻倍的。”
“……”
柳夏落瞪了顾言墨一眼：“对哎，就快要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发年终奖啊？”
“反正你也没有，你还是别关注了，免得伤心。”
“呸！”
顾言墨看了看时间：“我下午还有个重要的会，你要不就在我办公室待着吧？”
“算了，我还是回十六楼去了。”
柳夏落抱起自己的笔记本，拉开门，正要往外走，却险些与正要敲门的王钊碰上。
王钊连忙飞快地退后了一步，朝着柳夏落笑了笑：“柳小姐。”
柳夏落也笑了笑：“王特助。”
“柳小姐演的电视剧我看过了，柳小姐演得特别好，我觉得柳小姐虽然是第一次演电视剧，可是比女一女二的演技好多了。先前午休的时候，还在和秘书处的说起呢，说柳小姐是里面当之无愧的颜值担当。”
柳夏落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吗？”
“假的。”顾言墨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柳夏落转过身瞪了顾言墨一眼，顾言墨却全当没有看见，只冷哼了一声：“你不是要回十六楼吗？在这儿和他寒暄什么？都快要到两点钟了，迟到了扣工资。”
“……”柳夏落咬牙：“万恶的资本家。”
说完，气呼呼地抱着电脑走了。
顾言墨嗤笑了一声，又看了王钊一眼：“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王钊倒是全然不在意，只笑呵呵地进了门：“三少这样，是追不到人的。”
“什么鬼？”顾言墨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
“三少不用掩饰了，我跟着三少这么多年了，当然知道三少是喜欢柳小姐的。只是，三少你要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嘴这么毒的话，是追不到的。”
顾言墨冷笑了一声：“我喜欢她？难道喜欢就得要像你那样，睁着眼睛说瞎话？”
“哎呀，三少，这怎么可能是瞎话呢？柳小姐的确是里面最漂亮的啊，我相信三少其实叶氏这么觉得的，只是不知道要怎么表达而已。”
“女人嘛，都是喜欢甜言蜜语的，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你说，谁会愿意交个男朋友，一天到晚只会毒舌地挑剔她的不好，说她不漂亮，说她没有欣赏水平，说她智商低呢？”
顾言墨沉默了片刻：“可是那明明是实话。”
“啧，怪不得三少你现在还单身。”
“呵呵。”顾言墨冷笑了一声：“最近我们在南非有一个项目，需要我们总部派个人过去盯着进度，我刚才想了想，还是你最为适合。”
“……”王钊立马变了脸色：“顾总，我刚才还没有睡醒，胡言乱语胡说八道的。”
顾言墨不为所动：“我会吩咐秘书处给你定好机票酒店的，也要不了多久，一个月而已，忍忍也就过去了。”
说完，才又问道：“对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王钊还沉浸在即将被发配到南非的悲伤之中，听顾言墨这样问，情绪十分低落地回答着：“两点十分关于CPA项目的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好了，请三少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