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惟明却在窗边读报,过了半晌,才发现容君醒了,但也不看他,只继续看着报章,又说:“能起来吗?我们午间原定了回去花阴的航班。”
容君一听,这才想起来,忙说:“对啊!下午还有通告!”说完,容君忙掀了被子要下床,却是腰酸腿软的,刚下来就双腿一屈,几乎折倒在床头。
“慢些。”白惟明见状,放下了报纸,走向了床边,伸手要扶容君。
容君却避开,一个咕噜的滚到了床角,似有些要躲避白惟明的意思。
白惟明见状,眉心微蹙,却又笑笑,说:“你身体怎么样?可有什么不适?我已经叫改期了。”
容君愣了愣,说:“改期了?”
白惟明点头:“是的。你可以再休息一阵。”
容君现在是满头的思绪像没有头尾的毛线球,乱糟糟的,这也搞不明白,那也弄不清楚,屁股那叫一个疼的嗷嗷的。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决定好了:“行,那我再睡一会吧。”
说完,容君盖上了被子,呼呼大睡。
睡醒了应该就没事了。
嗯,
一定是这样的。
呼噜呼噜
容君睁开眼,看到屋内除他以外空无一人,窗帘拢紧,遮挡着室外的光。屋内仍是昏沉沉的,他无法分辨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因此,他不得不看向墙上的钟。
得了,已经是中午了。
容君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
腰虽然还是有点酸,但已经好多了。毕竟这是习武多年的腰。
可惜,屁眼没有习过武。
容君本想抻一下腿,却因为这娇气的屁眼而疼得呲牙,像只吃了辣椒的猴子。
“嘶嘶”容君跌回床上,“要死。”
容君在床上又滚了一圈,只想道:“白先生不在?”
他去哪儿了?
容君腾的一下坐起来:该不会是告我职场X骚扰去了?我……我是甲方爸爸,他向来对我百依百顺的。我这样算不算把他给潜了?
不对不对白惟明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为了满足客户就能上的“公关”呢。
容君思来想去的,脑里都是浆糊。
“咔哒”门打开了,白惟明走了进来,朝他一笑,说:“醒了?”
“呃?!”容君见了白惟明,竟觉得无比害臊,“是啊”
白惟明便道:“饿么?”
这一问,容君就觉得饿了。
白惟明便让佣人送了餐点进卧室,又打开了窗帘,让日光透进来。容君在窗边的小圆桌上吃着清粥小菜,又瞟了一眼圆桌上放着的那瓶贴着“喝掉我吧”的酒。
白惟明只问道:“不嫌清粥小菜清淡吧?”
“没事儿,我懂得。”容君一脸了然,“防痔疮嘛。”
白惟明原捧着一杯茶在喝的,听到这个话,几乎呛到。
白惟明不得不说:“是,是……是这个理儿。”
容君用白瓷勺子敲了敲桌面上那瓶酒,发出叮当响声:“所以昨晚你说我着了道儿,就是着了这个嘛?”
“大概是的。”白惟明笑道,“你倒是能想明白。”
“我又不蠢。”容君大声说,“怎么不明白?”
白惟明却点头,笑而不语。
容君细想一下,便说:“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我昨晚……可……可没有强迫你吧?”
“强迫我?”白惟明始料未及,“如何强迫?”
容君却说:“我自己知道自己冲动鲁莽,力气又大,你这么斯文,哪里拗得过我?”
白惟明点头说:“我确实拗不过你。”
容君一阵错愕,又说:“果然!难道是我酒后乱性,居然逞凶?”
白惟明自也不能说自己是被容君用擒拿手抓住并被容君一屁股坐实了,毕竟这样不是实情。白惟明却也说了句实话:“我只能说,确实是你主动的。”
容君便是一脸歉意:“那多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白惟明安慰道,“你也是身不由己,迷失了本性。”
容君脑里却残留着一些昨晚温存的回忆,只想:什么迷失了本性?我怕那才是我的本性!
白惟明又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容君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将手里的勺子也搁下了,清了清嗓子,郑重问道:“那你会告我吗?”
第57章
白惟明失笑,说:“无此必要。”
“没有必要?”
“你要是被告了,”白惟明摊摊手,“我不还得忙活帮你公关吗?”
“说的也是啊。”容君点点头,松了一口气。
白惟明却问:“这就是你担心的事吗?”
“当然不止这个。”容君脸上忧心忡忡,“你会不会生我的气?觉得我侵犯了你?”
“不会,不会。”大约是为免让容君不安,白惟明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