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见了就不高兴:原来白先生拒绝我的晚饭邀约,是陪这个姓连的来了!
在看到二人的这一秒,容君打算冲过去“理论”,但到了第二秒,容君又自己无法“理论”,因为他是无“理”可“论”。
白惟明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与谁吃饭不必问准了他。再说了,要是白惟明真的如在短信中所言是在和“客户”吃饭,此刻容君冲过去搅局,那不是妨碍白惟明的工作了吗?
这么一想,容君就冷静了下来,待布帘落下,便悄悄儿在二人后边的位置里坐下来了。隔着帘子是看不见隔壁桌的,但要静下心、竖起耳来,还是能听得清对面说话的。
容君便听见了连椿萱在絮絮的抱怨:“今天也不知倒了什么霉运了,好不容易借你的东风,约到了宣会长。却是……又是打风又是下雨,车子还抛锚,最坏就是那个什么容君,破坏了宣会长对我的第一印象,这后面才接连不顺的。”
容君一听就恼:这个姓连的,当面给我甩脸色,背后还说我坏话!
又听见白惟明的声音缓缓的,是他一贯平和的腔调:“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可怎么办呢?”连椿萱的声音里尽是沮丧,“宣会长要是不点这个头,我可要破产!我们公司的员工都要睡大街了!”
白惟明又缓缓说:“你也别急,总有办法的。如今吃好了,回去睡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我现在心急如焚,哪里能吃好睡好?”
“莫非你信不过我?”
“嗯……不是。”
“上市的事情,不能急。事急则缓,事缓则圆。”白惟明慢慢说,“一步步来,有我在,总能办妥的。”
“啊,惟明”连椿萱的声音微微发抖,“你真好……”
“好是应该的……”
容君听到这对话,也心急如焚起来了,正要继续聆听,侍应生却撩了帘子来送菜了。容君忙坐直了,干咳两声,只与侍应生点头,却没听到旁边桌的话,也更没听到白惟明说的句“好是应该的,我拿了你那么原始股,当然尽心帮你上市”。
待侍应生走后,容君发现隔壁桌白惟明和连椿萱也离开了,只剩自己一个闷头吃饭。
然而,容君一顿没吃到多少饭,光吃了醋了。
这容君胡乱吃了点料理,才回了十号茶居,却见茶居里开着灯的,推门而入,见白惟明在茶室里坐着,神态怡然。
容君满脸不高兴,盘腿在白惟明对面坐着,盯着白惟明的脸,却又不言语。
白惟明抬眼见容君这样,便说:“谁招惹容老板了?”
容君盘膝而坐,眼珠一转,问道:“住在西边茶居的那个姓连的老总,你认得吗?”
白惟明说:“不认得。”
容君脸色一变,气恼道:“你骗人!”
“我怎么骗人了?”
容君恼道:“我都看见你今天和他吃饭了!”
白惟明嘴角微微牵动:“哦?”
容君拍着桌子,说:“那是谁?”
白惟明但笑道:“你说他,我怎么知道他住西边茶居。自然不是骗你的。”
“那他是谁?”容君气势汹汹地问道。
白惟明答:“他叫连椿萱,是泗湄市创思集团的总裁。”
容君趁势又问:“那宣会长又是谁啊?”
“他是泗湄国际商会的会长。”白惟明答。
容君也不太懂的国际商会是什么回事,但隐约觉得这个人应该来头不小,便好奇起来了:“我看那个宣会长很是年轻啊!怎么就当了一个会长了?”
白惟明但笑道:“他学历很高。”
“这不稀奇呀。”
“青年才俊。”
“学历高的才俊遍地都是吧?”
“他仅仅是个副会长。”
“副会长也不简单吧?”
“常委会会长是他的亲妈。”
“你早说,我就懂了呗。”
白惟明微笑摇头:“你要相信,年轻的成功人士也不都是靠父母的。”
“是吗?很难吧!”容君不以为然,“你那么神气,不也还是给我这个不成器的艺人打工么?”
白惟明的嘴角又扯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
容君也是随口一说,并不觉得自己得罪人,倒是想到了连椿萱怎么得罪自己了,又想起连椿萱今天那句颤悠悠的“啊,惟明,你真好”,容君简直犯恶心了。
白惟明见容君不太痛快的样子,又问:“怎么了?”
容君却说:“我看你对连总挺好的啊。”
“我对客户一向很好。”
“我看你对我就没有很好。”
白惟明闻言一怔,又叹着气笑:“唉,真是要命原来我对你不好?”
第2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