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人“啊”地吓出声。
乘着陈圭还没来得及回头,我以光速爬起来,扑上去拉住他手臂,脸上还带着刚才的笑意,看着他的眼睛道:“陈圭,我没有恶意。”
他看向我,我眨了眨眼,又对他笑了笑。
他没有笑:“你这叫没有恶意?”
我点点头:“是,我跟你开了个玩笑。”
“你是什么玩笑都能开是吗?”他一脸要跟我掐架的表情。
我摇摇头:“不不,因为我想你对这件事放开点,我觉得你必要去纠结这个,你已经很好了, 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跟你很熟了,偶尔触怒一下你,你应该会原谅我的。”
这是心里话,平时的时候我不会说,但是今天我说了,而且我觉得说出来也不难。
陈圭好像措手不及似的,不相信我会说这些话。
良久他收回目光,食指关节曲起在我头顶重重扣了一下。
“咚”一声。我的脑瓜重重的回音。
我连忙捂住头,十分配合:“哎呀!熟透了。”
他收回食指:“奸诈和小人这两个词,你选那个?。”
“两个我都要了。实至名归”我从善如流地答道。
陈圭忍不住笑了。
我觉得陈圭笑得时候,眼睛眯起来睫毛很黑,嘴角上扬,左边有一颗尖尖的虎牙。这颗虎牙怎么说呢,如果按照美男子的定义去描述,这大概是个败笔,破坏了他走冷艳风格的五官美感,但是我觉这颗和他脸风格走向不同的虎牙好可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很亲近很接地气。
他注意到我在看他,立刻就停止了那种蠢萌的笑。
我在心里哀嚎,不要停。
“为什么不笑了,”也许因为快要走了,我胆子突然大了许多:“你这颗牙齿好可爱啊。”
陈圭紧闭着嘴。
“真的,感觉像个小孩一样,特别招人喜爱。”
陈圭把脸转开,小声嘟囔着:“你才像个小孩。”
“不过等你老了,这颗牙齿一定显得挺可笑的。”我紧接着嘲笑他。
然后我又哈哈大笑起来。
“杨欣桃,我老了的样子,你大概看不见了。”他不紧不慢地说。
“为啥?”
陈圭居高临下看了我一眼:“你进初中的这三年有长高过吗?”
“我靠,当然啦,我长高了8cm哎。”
陈圭啧了一声,有点怜悯地看着我:“我看你应该不会再长个了(一语成戳的诅咒),以你的身高,老了之后再缩水,我怕到时从上往下看你,就只看到一个头和一双鞋子。”
我:“没事儿,我视力好有5.0,只要咱们的身高差不超过1.5M,我基本上还是可以看见你的。”
陈圭又笑起来了,可爱的小虎牙若隐若现。
快到底楼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要跟我去底层吗?”
我摇摇头:“刚才我上来的时候,看见大厅后面有个院子,我想去那边看看。”
陈圭点点头:“那片院子后面有个有个活动室,可以打乒乓。”
我说:“我一个人打也没意思啊。”
“你可以玩别的嘛,”陈圭顿了一下,又说:“等下我上来可以和你打。”
我愣了一下:“好。”
然后我又问:“为什么是“我”,不是“我们。”
他看着我:“我们”是谁?”
我说:“你,还有罗文艺。”
陈圭提溜了我一下,免得我又因为扶梯惯性往前冲,他看着我解释:“我和文艺,是我,和她,没有“我们”。
我点头表示理解,仰着头问道:“嗯,那谁和你是“我们”呢?”
陈圭眉毛好像挑了一下然后他强行把我的头往大厅的方向一拧,自顾自走了。
只是那天我们还没来得及打乒乓,我就被匆匆下楼的陈圭妈妈拦住了,她着急地说:“小桃,你妈妈刚才来电话,说你们老乡刚好要回县城,让我送你回去收拾行李坐顺风车。”
我一时有点蒙。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回县城的路上了。
☆、备考
回老家后我就没有再上网,过完年后妈妈独自回到A城,我则留在县里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