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加委屈,我也没力气挣扎了,瘪着嘴热泪盈眶瞪了陈圭一眼。他眼里也有未消的怒气,看我哭着瞪他,愣了一下,松开了我。
体力透支,心里饱含怨气,我坐到刚才打牌的小凳子上,掏出纸巾擦擦眼泪,黯然神伤。
范毅走到陈圭旁边两人讲了点什么,然后他们看着我一齐噗噗笑了出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竟然有这样的校友。
范毅摆摆手说:“哟哟小桃啊,你不适合这样,看到你一副泫然欲泣要哭不哭的样子,我们真的是忍不住才笑出声的。”
我靠!
“那我适合哪样!”受伤不浅的我。
“当然是这样,”范毅随手捡了跟长树枝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我的脸,点头对陈圭说:“嗯,脸已经够像了。”
像谁?
然后他忽然拉起我的手掰开,想把那根树枝塞到我手里。
一直在对面的陈圭突然走过来,用膝盖在背后顶了他一下,范毅一个惯性被踢倒在地。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这样对我。”倒地不起的范毅绝望地控诉。
陈圭不理他捡起那根树枝放我手里,又把我的手合上,温柔地说:“来,当拐杖,站起来看看合适。”
我傻乎乎地跟着跟着他地动作站了起来,陈圭扑哧又笑了:“你不适合当林黛玉,挺适合当卓别林的。”
我拿着树枝顺手抽了他一下:“你说这话以为我会原谅你吗。”
陈圭点看我,认真道:“你别原谅我,要不我睡不着觉。”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了?”
“跟你学的。”陈圭眨粲然一笑。
手里的树枝刚动了一下,他撒野鸭子跑了,别看他在以前不能走路,起步比人家晚,跑步的时候照样很灵活。
我们俩初三了,竟然对这个你追我赶的游戏玩的不亦乐乎,还觉得很刺激,范毅一个狗扑,把陈圭撂倒:“小桃,我弃暗投明!来,你往这打,狠狠的抽他。”
看了一下,范毅竟然指着陈圭屁股。
我仔细看了一下,陈圭的屁股又圆又翘,在范毅身下不住扭来扭去,两人你侬我侬,好不激情。
恍然中范毅还伸手“啪”地打了一下陈圭地屁股,陈圭非常配合地一声哀嚎。
我追随者陈圭的屁股站到了他们,站了一会儿又蹲下拔草,结果陈圭突然站了起来,尴尬的一幕就此发生,他的屁股顶着我的脑门站了起来。
我只觉一股大力袭来,之后就被撵到了地上。
我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望着陈圭,他快步走过来,我把拽起来,略带尴尬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在后面。
我嘟囔着说我脑袋要是被你卡秃噜皮了,我绝对跟你没完。
☆、聚会
现在想起来,初三之后就一直跟我爸妈闹矛盾。我爸还好一点,毕竟远距离,他这个人性子也是不紧不慢的那种。
而我妈对子女一直都是从严管教,我觉得她蛮不讲理,她觉得我大逆不道,两人不对盘,两天一小吵,矛盾不断。吵了架就冷战,冷战了之后又和好。
然而我突然记起,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妈主动跟我说话的但是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凶巴巴的,比如说:“吃什么?”这样一句话,她说出来,语气就像在说:“别烦我!”
隐含意思就是我才不愿意和你说话呢但你是我自己生出来的球我真的没办法把你踢出家门。
还微微嘟着嘴,跟个置气受委屈的少女似地。(怎么办,突然觉得我妈好可爱好真实。)
八月中旬的时候,我听陈圭说他们班要来个毕业聚餐,吃完饭要去KTV唱歌聚一聚。
心思一动,我通过初中几个玩得比较好的女同学旁敲侧击问了一下我们班有没有毕业聚餐之类的团体活动。
答案是有的并且已经聚过了。
只是其中不包括我,原因是我转走的一个学期里,大家在紧张的想学习氛围中忘我勤奋,很快忘记了我的离开。
我怀疑事实是他们从未注意到我已经转学了。
网吧也去不了,无事可干原来是这么寂寞。我整天焉头巴脑地蹲在院子里,陈圭看我可怜,问我要不要去他们班聚会。
我当然拒绝啊:“我的奴隶的奴隶不是我的奴隶 ,你们班的人我都不认识,吃饭的时候肯定不会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