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
桑桥被傅行舟的一顿骚操作直接给套路进了沟里,老老实实的抱着衣服往浴室里走去,走到半路,还特意回头又叮嘱了一遍:“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啊!”
傅行舟点点头。
桑桥扒在门框上想了一会儿:“那,你快点上来哦。”
傅行舟道:“好。”
一直听到浴室里的水声打开。
傅行舟才转身往楼下走去。
回到一楼的大厅,桑重德果然还坐在那里一脸焦躁不安的喝茶。
等见到傅行舟面色不变的回来。
桑重德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站起身赔笑道:“傅董,桥桥从小性格就顽劣,让您多费心了。”
傅行舟不急不缓的在另一边沙发上坐下来,目光掠过桑重德:“是么?”
桑重德满心满眼都不乐意最终进了傅家门的人是桑桥,赶紧道:“桥桥……唉,这孩子的确是我小时候没有教好,性格上不得台面。”
桑重德偷偷观察着傅行舟的脸色,见没什么变化,接着道:“原先傅老先生来跟我提起两家联姻的事,我们全家都认为清清其实更适合您,也怪清清没福气……”
傅行舟突然扯了下嘴角。
桑重德的话顿时停了下来:“傅董?”
傅行舟道:“桑总,如果我没有记错。当时我爷爷去你家时,提出的联姻要求是,我希望跟你的小儿子结婚。”
桑重德:“……”
傅行舟眉目中有种毫不掩饰的冷淡:“是你们将这句话解读成了桑清,我没有拆穿,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客气。”
他顿了顿,放在沙发上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红木的扶手:“我还没问过你有没有把桑桥当儿子看,你倒还能在我这儿继续介绍桑清?”
傅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桑重德:“桑总如此口才,不去做产品销售,真是屈才了。”
傅行舟性子孤高,鲜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但凡要是桑重德能对傅行舟稍微了解哪怕一丝一毫,都会知道。
让傅行舟说了这么多话的人,基本上每个都凉的很惨。
管家袁伯静默不语的收回了放在桑重德身上的视线。
将新鲜的果盘端上桌来,在零下结冰的气氛中道:“少爷,桑总,别忙着只谈公事,身体重要,吃水果。”
红艳艳的车厘子洗得晶莹透亮,水珠还挂在上面。
冬季的白草莓和车厘子摆放成盘,旁边还配了切片的绿果和火龙果。
傅行舟这才将注意力从桑重德身上挪开了些:“给桑桥端上去了吗?”
袁伯将果盘位置摆摆正:“已经准备好了。桑先生爱吃沙拉,厨房正在准备,等好了后我马上给他送过去。”
桑重德难看的脸色终于一点点缓了回来。
他意识到在这时候跟傅行舟继续提起桑清就是个严重的错误。
于是很快换了话题,从公文包里拿出合同:“瞧瞧我这嘴,真是……傅董,这是我准备好的度假村项目企业合作开发案。请您过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今晚就可以敲定合作。”
傅行舟倒是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只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桑总稍后,我助理马上会和傅氏地产相关的律师一起过来。公私有别,希望桑总不会介意。”
桑重德:“……”
大概是看出了桑重德的迟疑。
傅行舟十分淡定的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桑总觉得我不近人情,这笔合同也可就此作罢。”
桑重德:“……”
作罢?!
桑家这段时间以来的生意屡屡受创,其频繁程度都让桑重德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他。
和傅氏的这项开发案事关桑家整个公司生死存亡,自然不能就此算了。
桑重德重重坐回沙发上,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应该的应该的,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傅董做事谨慎,能理解,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