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桥:“……”
桑桥又在心里狠狠骂了傅行舟一顿,拉开卫生间的推拉门走了出去。
床上没人。
刚才还坐在床边的傅行舟已经起了身,站在书桌旁不知和谁在讲电话。
桑桥出来的时候傅行舟刚好差不多和电话另一边的人交流完毕。
傅行舟挂断电话,对桑桥招了招手:“来,桥桥。” 桑桥在新家的一切家当全都是傅行舟给置办的, 连此时此刻脚上踩着的拖鞋和身上的睡衣也不例外。
两只拖鞋上一只印着个咖啡色的小熊熊, 一只印着个两只白耳朵的小兔子。
鞋底很软也很暖和,走起路来几乎没什么声音。
桑桥扒在卫生间的门框上警惕的看了好几眼傅行舟,小心的低头将自己睡衣每一颗扣子都仔细系好, 然后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走到了离傅行舟还有五米左右的位置处站好:“有什么事啊?”
傅行舟刚刚跟raven吩咐完了明天的工作,颇有兴致的瞧了一眼站得老远的桑桥, 提起步子走了过去。
桑桥:“……”
桑桥昨晚被弄了一晚上,现在两条腿都是都着的,看到傅行舟过来整个人都怂怂的往后退了一步,理不直气也壮的超大声逼逼:“你, 不要过来哦!”
傅行舟象征性的停下了一秒,冷清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戏谑:“桥宝, 你不自己过来, 只好我主动一些了。”
桑桥:“……”
桑桥下意识看了一眼窗外的大白天,又迅速往后缩了一步:“不……不行的!现在是白天!白日宣,宣……喧哗是不对的!”
傅行舟:“……”
傅行舟难得的沉默了两秒, 轻轻叹了口气:“桥桥, 是白日宣淫, 不是白日喧哗。”
桑桥:“……”
被欺负了一晚上, 还被挑出了错误。
桑桥同学终于恼羞成怒,瞪了傅行舟一眼, 很凶的道:“我说是白日喧哗, 就是白日喧哗!”
傅行舟向来不会跟桑桥在这种小事上计较, 反倒趁着桑桥红脸的时候走过去将人抱了过来。
伸手捏了一下桑桥的鼻尖, 低声道:“桥桥说得对,白日喧哗是不对的,那我们白日宣淫,好不好?”
桑桥:“……”
桑桥:“……”
桑桥:“……”
直到当天的新闻联播都播完了。
桑桥才红着眼睛被傅行舟抱出了房间。
如果随便来个人问他现在是什么感觉,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悔不当初。
还有。
傅行舟是个大猪蹄子。
超大号的猪蹄子。
桑桥身上原本的那套睡衣脏了个彻底,再次被换了下来,换成了一件淡紫色的鹅绒睡服,长袖长裤,连锁骨都被很好的遮了起来。
别墅二楼的走廊中间有一块延伸出去的弧形露台,上面摆了张茶台。
坐在茶台边可以看到整个一楼大厅内的场景。
傅行舟将桑桥抱出了卧室,将怀里的人放在了茶台旁的空气沙发软垫上。
大概是因为刚洗过澡的原因。
桑桥身上的还染着几分栀子花沐浴乳的香味,此时盘着腿姿势别扭的缩在软绵绵的沙发垫上,生气的抱着手机和小学生队友打王者农药。
差不多正是晚饭时间。
傅行舟拒绝了袁伯帮忙,亲自下楼将晚餐一盘一盘端到了二楼,在茶台上摆放规整。
然后给桑桥盛了碗血燕银耳,放在他面前:“桥桥,先吃饭。”
桑桥:“……”
傅行舟这大屁演子穿上了衣服以后为什么永远都能这么正经!!?
游戏里桑桥这边的高塔被敌方一举击垮,桑桥闷闷不乐的放下了手机,又调整了两下坐姿。
咕噜噜的将面前的血燕银耳喝了个干净,砸吧两下嘴,开始气不顺的挑挑剔剔:“糖好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