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开开心心的给庄辉微信转了手机钱,觉得自己今天已经非常圆满。
庄辉本来打算带刚换完了药的桑桥去吃点温和清淡的晚餐,可桑桥非得要赶回节目组。
庄辉无奈的带桑桥又下楼上车:“今晚抽比赛顺序,九点多才开始训练,怎么这么着急回去?”
桑桥坐在副驾驶上吧嗒吧嗒的戳字,抽空才回庄辉:“因为食堂的饭好吃嘛!辣的!”
庄辉:“……”
庄辉摇了摇头:“你的伤口最好不要吃辣的。这附近有一家粥坊不错,我带你去吃那个?”
“不要不要不要!我最不喜欢喝稀饭!那个吃不饱!”
桑桥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摇完之后,又朝庄辉笑了一下,“主要我还想早点回去跟傅行舟打个电话啦。”
庄辉:“……”
庄辉垂了垂眼,没再说话。
北城的冬季天黑的早。
庄辉带着桑桥回一趟家又回到节目组也不过晚上六点出头的样子,天色却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停车场内恰巧只剩下最后一个车位。
庄辉将车倒进车位,又提醒了一句桑桥开门的时候小心手。
桑桥窜得贼快,赶庄辉下车的时候已经连副驾驶的车门都关好了。
庄辉:“……”
庄辉摇摇头。
正要拉开车门下车,就见刚刚走到车头位置的桑桥愣了一下。
节目组录制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十分宽敞,头对头的两个车位之间还能容下近两车道的距离。
庄辉顺着桑桥的视线看过去,对面车位上的一辆车正亮着大灯。
那辆车应该是最老款的路虎,很久之前就下了生产线进入古董车行列。
因为数量稀少,且当时生产时机械化还未能代替收工,这辆车的市场价已经被吵上天价却依旧有价无市。
而现在,那辆市价逾千万的古董车猛烈的晃了几下车灯。
片刻之后。
车门打开。
身材高挑颀长的男人穿着一身无比考究的烟银色西装,鹿皮鞋无声无息的接触地面。
他从古董车的后座走下来,微微低头调整了下腕上的手表。
然后,朝停车场另一边的车位方向看了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冷淡,带着种常年居于上位的疏离与矜贵,和一丝掩藏的很好几乎看不出来的怒意。
“庄先生,幸会。”
傅行舟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庄辉,又将视线向旁移了移。
接着。
他收回视线:“看来这些天麻烦庄先生照顾桥桥了,若是有什么需要请不用客气,尽管提出,傅某都会答应。”
傅行舟顿了顿,终于将目光全部落在了桑桥身上:“桥桥,我回来了。” 傅行舟和庄辉之间汹涌的暗潮完全没有影响到站在旁边的桑桥。
他眼睛亮亮的往傅行舟的方向看了过去, 连看都没再看庄辉一眼, 一路小跑的向着傅行舟跑了过去。
桑桥很快跑到傅行舟身边停下脚步,轻轻喘了口气,喜滋滋的道:“你回来啦!”
停车场没有其他人。
傅行舟伸手帮桑桥正了正卫衣上的兜帽, 才温柔的对桑桥露出一个笑:“跟庄老师打个招呼再见,我们先去吃晚饭。”
桑桥正好肚子超饿。
于是特别听话的站在傅行舟身边, 朝庄辉摆了摆手,又礼貌又懂事的道:“那庄老师,我们去吃饭啦!谢谢您的手机!再见!”
庄辉:“……”
庄辉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不自觉淡了几分,站在车旁看了看对面的傅行舟和桑桥。
傅行舟皱了下眉:“手机?”
桑桥一点也没有瞒着傅行舟的意思, 非常主动的将自己揣在裤兜里的手机摸出来给傅行舟看:“就是这个啊。我前两天手机摔坏了,今天刚刚从庄老师那儿买了个新的, 我已经把钱付给庄老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