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侧身看了萧芸芳一眼,心道,“荣哥真是艳福不浅,身边的这个女人真漂亮啊。”
他可是知道,林启荣还金屋藏娇,家里有一个祸水级的美女的。
不过这个话他可不敢在萧芸芳面前说,只能在心里羡慕一下。
另外一边的佳佳已经欢呼起来,站起身拼命朝舞台上挥手,可惜她们太靠后了,并没有引起台上林启荣和潼潼的注意。
薛语脂看着台上的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身上的不适减轻了许多。
能够看到他们,很满足了。
舞台上,林启荣牵着潼潼与左悠然并排而立,朝台下微微躬身后,才分别站到了预定的位置上,拿起了自己的乐器。
“他这个是什么乐器?”
林启荣手中的陶笛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这种乐器在华夏很少见,不少人并不知道它也很正常。
“陶笛。”乔风和身边的人解释道,“荣哥似乎挺擅长吹奏这个乐器的。”
“荣哥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萧芸芳微笑道,“所以我们只需要静静地欣赏他的表演就可以了。”
“那倒是。”乔风摸摸后脑勺说道。
等现场的声音慢慢安静了下来后,坐在钢琴旁的左悠然这才轻轻按动琴键,让清幽的琴音响起,缓缓流淌在整个舞台上,流进每个人的耳中。
随后林启荣举起陶笛,宛转悠扬的笛音加入其中,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限制,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也传入了每个人的心中,勾起了内心深处深埋着的悸动。
这是来自故乡的呼唤。 悠扬的笛声在琴音的衬托下,笼罩了整个会场,在众人心中缓缓描画着一幅名为故乡的风景画。
春日里故乡的小溪边,成群结队的羊群,踏着溪边的青草,咩咩细语的低吟,牧羊人总会坐在对岸的石头上,细心的数着:一只两只,······
一阵清风吹过,牧羊人的羊鞭一甩,咩咩细语的低吟伴随着东去的溪水,渐渐的不见了踪影······
太阳出来了,那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上的一切。
小河开始解冻,河面上开始出现一个个圆圆的洞,冰儿不再团结成一块,水面上不时有浮冰在飘流;
树梢上的冰棱花开始消失,树儿露出它本来的面目,冷藏一冬的大山终于透露出些许的生气。
主旋律响起来了,万物在复苏,大地上的一切开始复活,小鸟在歌唱,花儿在春风中摇摆着美妙的身姿跳舞,小鱼在水中快乐地吐着泡泡……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每个人的眼中,似乎都浮现了自己故乡的模样,那里有最眷恋的风景、有最深刻的回忆、有最思念的亲人。
不少多愁善感的观众眼角湿润了,在沪市这样的大城市打拼,有着太大的压力,也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其中背井离乡、远离亲朋就是最大的代价之一。
子欲养而亲不待,当自己真正在这个大城市站稳脚跟,有能力奉养双亲的时候,也许双亲已经不在了。
还有不少年轻的男女沉浸在音乐的悲凉气息之中,眼中浮现出那高耸的山峰,瑟瑟的寒风,加上陶笛深邃的旋律,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感染着每一个观众。
往事在眼前浮现,脑中徘徊,但已是物是人非,此时只有这首音乐能够表达一切,无需赘言……
舞台上潼潼原来是坐在那里乖巧地捧着小脸看着爸爸和左老师演奏,然后站起来拿着一个泡泡机玩起了泡泡。
慢慢地四周也升起越来越多的泡泡,把整个舞台笼罩在其中并向着台下延伸。
灯光照射在这些泡泡上面,闪烁了各种各样的七彩颜色,把整个舞台衬托的美轮美奂。
用心吹奏着陶笛的林启荣、精心弹奏着钢琴的左悠然、犹如小天使一般的潼潼,在漫天的七彩泡泡的衬托下更加引人注目。
短短几分钟的演奏,却让大家觉得无比漫长,当音乐消失时,很多人还沉浸在音乐之中,一时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