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我求你了,咱好好配合治疗。这个世上我除了你,还有谁?再陪陪我好吗?求你了,妈我爱你,我舍不得你!如果你不配合治疗,我这辈子都会恨自己的,妈!”
洲妈的嘴唇微微擅抖,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泪如雨下。
“妈!咱们好好接受治疗,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会!”陈洲附身拥住妈妈,化疗让她原本秀丽的头发不断地脱落,薄薄的发丝连头皮都快盖不住了,胃的状况与日聚下,因为药物刺激吃的东西少的可怜,消瘦的臂膀在陈洲的怀里显得那么脆弱。
陈州心疼不已,不论如何,他一定要治好他的妈妈。
北京A院的病房内,乜枫躺在病床上输着营养液。胃里一阵烧痛,乜枫皱了下眉毛,醒了。
“快快快,叫医生,儿子醒了。你快去呀!”乜母推了一把不动的乜远。
虽然极不情愿,但老婆发话了,乜远还是去叫了医生。
“烧退了,各项指标也正常了,只是最近不能正常进食,只能喝一点点清单的流食,一个星期后根据恢复情况,就可以正常吃饭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太不拿生命当回事,酒在好喝也要有度,不能往死里喝啊。你们作家长的,看着点。”
“是是是,谢谢医生,谢谢啊。”
“儿子,还难受吗?”乜母问。
“没事了!”
说着,乜枫强忍着腹部的灼痛,起了身,伸手都是那把输液管拔掉。
“你这是要干嘛?!快躺下啊!”
“我没事了,妈,你们回去吧,我回公司了。”
乜枫装的跟没事人一样,把针管抽掉,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王八羔子,上脸了是不是?!在惹你妈生气,看我抽不死你!让你躺着就躺着。”乜远腾地就火了,边说边要上手去抽乜枫。
乜母立马瞪着杏瞳,恶狠狠地瞥了一眼乜远,叫到
“你敢动他试试!”
“老婆,就是我们一再放纵,才把他变成如今这幅没出息的样子!你就别再宠着他了!”
“不行,你今天就是不能打儿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跟他分了!公司的转让书,明天我就让秘书寄回家。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你什么意思?要跟你爸妈一刀两断?就为了个陈洲?!”乜远说,口气充满讥讽与挑衅。
“儿子,你这真是要干嘛啊?!”乜母慌了,她没有想过,这次乜枫的反应会这么大。宁可什么都不要,也不跟乜远低头。
“我不问,不代表我不知道。你们真没找过他?打死我都不信。反正是分了,如了你们的心愿,我以后也不想在提起这个人。这个公司迟早是要合并到乜家的企业名下的,早晚都一样。至于我,你们就别管了!”
“不管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啊,爸爸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可别再做什么伤害自己的傻事了。”
“老婆,你别搭理他,让他能,我就不信凭他那细胳膊,能拧的过我的大腿?乜枫,你真以为自己本事大了,不把老子放眼里?你的小公司不管是倒了还是收了,都不会影响我们半分半毫,拿这个跟我谈条件?”
“爸,你教会我,不是自己的拿了再多都要还。这个公司名义上就是乜家的,你是扔了也好,卖了也罢,我眼都不会眨一下,更不会心疼。我乜枫从头来过,总有一天,我要所有人都对我的决定敬而远之,我说一绝不会有二,更不会无能到让人左右我的感情。”
乜远表面虽然依旧不屑,但他现在这副模样不得不说像极了当年一根筋的自己,这个倔驴长大了,自己是真的拉不住,管不了了。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别到时候回来求我,把公司还你!”
“我记着!”
说完,乜枫就穿上鞋子,大步离开了病房。
乜妈妈被乜远拉着,死活叫不回儿子。
“你这是干嘛呀!他还生着病呢?这么出去你也不怕出事情?!”
“能出什么事儿,我当年当兵的时候四十度的高烧还坚持训练,真枪实弹的也挺了过来,他这点小伤算什么?儿大不由娘,拦不住的!”
“乜远,我懒得跟你理论,我儿子要是有个好歹,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