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涿也严肃了脸,点点头:“谢谢陈叔,我心里有分寸。”
“等等,”徐有材插话,“所以是真的?到底是谁家的姑娘?什么时候带回家看看?你知道你妈已经念叨了好几年了吗?”
“明明是你在念叨,”徐涿拆穿他,眼睛往某个地方瞟了一眼,闷声道,“再说,人家还没答应呢。”
徐有材急了:“竟然还有人看不上我儿子!”
“安心吧老徐,”陈老板拍拍他的肩,“你看贤侄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是他们小情侣之间的情趣,享受的就是那个追求的暧昧过程,你就别操心了。”
徐有材脸色好了些,想了想笑出来,说:“你还真别说,当初我追我老婆的时候……”
他爸追妻的故事,徐涿早已听得耳朵生茧,他一只手揣兜里,一只手举着酒杯凑嘴边,视线却又开始寻找那个牵动他心神的身影。
终于在乐队旁边看到杜子佑,正和几个年长的客人交谈。
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高傲,举止从容不迫,不苟言笑,自带生人莫近的气场。
但是徐涿如今心态变了,看到的东西也加了层厚厚的滤镜,怎么看怎么觉得对方魅力十足,一举一动都那么优雅迷人。
那腰,徐涿暗自道,目光灼灼描摹着他的背影,搂起来又细又软,还很有韧性。
那肩,瘦削,却圆润,手握上去都不敢用力,怕一不小心给他抓碎了。
还有那脖子,特别敏感,碰到就瑟缩一下,然后染上淡淡的绯红,和脸颊的红连成一片,眼波潋滟,嗔怪地看向他。
至于那白皙的皮肤,啧啧,细腻光滑,摸上去——
徐涿揣兜里的手,大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挲。刚才他用这只手捧起杜子佑的脸蛋,至今觉得有种滑腻的触感挥之不去。
心底想着,他浑身燥热,忙放下空酒杯,换了杯冰水压一压,视线又忍不住朝那边去。
可惜了又细又直的大长腿,还没有机会领略一番,想像着它们夹着自己的腰——
停!
徐涿忙将视线抽离,盯着大厅另一处。他不敢再看下去,不然就要当场表演支小帐篷,老头子不得杀了他。
他一口闷掉杯里的冰水,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刚才在干嘛。
徐涿你未免太禽兽了吧!?
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意淫宴会主人,这主人还是你的老板!
对了,还是你的追求对象。
想到这里他更加自责,他喜欢杜子佑绝对不是出于肉.欲,而自己刚才的行为,即使没别人知道,也是对对方的一种物化,如果被杜子佑知道,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够尊重他?
“贤侄,”陈老板叫他,“带你去见些人。”
徐有材来之前就说过,陈老板路子广,也愿意提携后辈,让徐涿抓住机会。
徐涿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老头子作对,也为了转移注意力,便点点头,三人一起行动,加入其他人的交谈之中。
徐家作为新贵,在今天的场合并不掉价,但也没有太多吸引力。
陈老板将他们父子俩介绍给相熟的几人,徐涿凭借出众的外形和爽朗的气度,轻而易举成为众人的焦点,长辈们赞赏地和他交谈,年轻人也愿意和他交朋友。
看到此情此景,最高兴的莫过于徐有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甘愿被挤到一边给自己儿子当绿叶。
“这位是?”旁边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
徐涿扭头看过去,竟是杜子佑的大哥杜永封。
杜永封和杜子佑只有三分相似,气质更加粗犷老成,望过来的眼睛像蛰伏的猛兽,看似平和无害,实则暗藏杀机。
徐涿早已看出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并不和睦,但基本的礼貌不能丢,更何况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便从容地举杯和他打招呼。
有主人的加入,众人谈话更加活跃,自然而然提到了本次宴会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