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这么多了,挨近对方,近得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热量。
“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我的的确确只喜欢过你一个,再也没有别人了,无论男的女的,谁都比不上你。”
说着,他两手抓住对方的双肩,将他轻推着面对面。
杜子佑斜颔着首不看他,耳根有些红。
这,这不像生气的样子啊。徐涿懵了一瞬。
他再次强调道:“我绝对没有胡说,我可以指天发誓!”
“那,那些话,”杜子佑耳根的红漫延到两颊,“也是真的么?”
徐涿没反应过来:“什、什么话?”
杜子佑咬着唇,抬起头看了看他,眼睑飞红,俊美的小脸此时艳丽得勾人。
“你说的……”他几乎是呢喃了,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徐涿屏息注视着他。
“你说我是……”杜子佑用一种情热的神态,眼波潋滟,欲言还休地吐出几个字,“神仙般的人物。” 徐涿脑袋轰地炸开。
身体先于理智,他猛地将面前的人揽入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血肉里。
“你——”杜子佑惊叫一声。
“别动!”徐涿厉声道,接着缓下语气,些许诱哄,些许恳求,“乖,让我抱抱,一会儿就好。”
他身体滚烫,第一回 深切地体会到何为“狼血沸腾”,真怕自己控制不住兽性大发,将眼前的人撕得粉碎。
不行,不能吓坏他。
徐涿警告自己,你要的是长长久久,一时冲动把人吓跑,以后不哭死你!
杜子佑脑袋轻轻伏他肩上,不满地嘟囔:“你还没回答我呢。”
徐涿下头向他推了推,声音嘶哑:“这个答案还不够?”
怀里的人瑟缩一下,要逃开一般,最后强撑着没动,呼吸倒是稍微地快了,像一只猫被捏住脖子后的皮肉,变得温顺,安静。
想不到大学时时常吟诵的清静经,在今天派上了用场。
徐涿在心里默念两轮,终于将身体的躁动压下,松开胳膊,对方却没有起来。
“子佑?”徐涿唤道。
“嗯……”杜子佑发出低哝鼻音,迷迷糊糊地从他肩上抬起头来。
徐涿注视他耸拉的眼皮,轻声问:“累了?”
杜子佑点点头。
徐涿拉他到办公桌前坐下:“你是不是经常加班,上次半夜了才下班,员工都没你这么拼命。”
杜子佑坐在椅子上,尽管困得打哈欠,坐的姿势依旧端正,像课堂上硬撑着听讲的小学生一样。
“前些日子在忙收购的事,”他说,“所以比平常忙。”
徐涿站椅子后面给他按摩肩膀,隔着一层单薄的白衬衫,却没有起别的念头,反而心疼道:“如今合约都签了,你该放松放松。喏,就从现在做起,腰不用挺那么直,背靠到椅背上。”
杜子佑在他双手引导下,机器人一样别扭地动作,小声说:“有点不习惯。”
徐涿闻言心中不太好受,他是对自己有多严格要求,连在家也不松懈一刻。
“习惯可以养成,”徐涿躬腰凑近他头顶,“我的按摩手法可是专业的,每天来你家帮你松松骨头,不出几天必定习惯。”
杜子佑“哼”了一声,有恃无恐的,用带着羞意的眼眸剜他:“你是哪位啊,还想天天来我这儿?”
徐涿被他这一眼看得酥了半边身子,他还是最喜欢他这种生机勃勃的模样。
徐涿浮夸道:“诶呀,原来我还没有正式自我介绍吗?”右手伸到对方面前,“杜总您好,我姓徐单名一个涿,您下级的下级,不过目前最重要的身份是您的追求者。”
坐着的人刚刚还伶牙俐齿呢,此时立即蔫了,耳尖通红,别过脸不肯去看眼前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徐涿还没说完:“徐某年方24,本地单身狗一枚,性格开朗,自认为稳重有担当,喜欢游泳、旅行和杜子佑,家务活从小就干,煮饭不擅长但可以学,空调开多少度都能适应,所以——往后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