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人看了,都战战兢兢地摆手,“这位军爷,没有看见,没有看见。”
明月儿微微伸长了脖子,那一张印刷的画像,倾出了一角,她很清楚看见,竟然是自己!
明月儿心里头一慌,连忙转身,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那位小姐!你站住!”身后扬起一道士兵的喝令声。
明月儿心里头一慌,自然不可能站住,撒腿跑开。
身后的那些士兵顷刻间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追!是前面那个女人!”
明月儿踩着圆头皮鞋,快速地跑着。
“别跑!你给我站住!”身后士兵凌乱的脚步声,穷追不舍。
明月儿慌乱地跑着,街道两旁的行人都纷纷避让,驻足观看。
不远处,一家酒楼大门口,尉迟寒从里头出来,叼着一支烟,目光锐利地射向了街面的光景。
“别跑!再跑我开枪了!”士兵厉声喝道。
尉迟寒看着前头撒腿跑得欢快的女人,那一抹熟悉的倩影,男人顷刻间眼睛亮了,原来是她!
这个小美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尉迟寒心潮澎湃了起来,热血沸腾,四肢百骸都叫嚣着,心燥鼓鼓。
“嘭~”的一声,一声枪响。
士兵在明月儿身后开了枪,子弹飞射而出,打偏了,打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
尉迟寒双目一惊,脸庞骤然暴怒,翻身了身侧的三轮侉子车,朝着士兵开去。
三轮侉子军车在那个开枪的士兵跟前停下来。
“啪~”的响亮的巴掌声,尉迟寒抡起一个巴掌,朝着士兵脸庞,重重地扇了过去。
“你个杂粹!给本督军开什么枪,蠢驴!”尉迟寒暴怒地喝道。
士兵被扇得两眼冒金星,鼻孔流出了鲜血,连连低头道歉,“大帅,属下错了,属下错了……”
尉迟寒顾不那么多,翻身了军车,加大油门。
“轰轰轰~”一声声军车加踩油门的声音,尉迟寒开着军车,追着前头的女人。
明月儿撒腿,拼了命地跑着。
身后,尉迟寒穷追不舍,开着军车,越来越拉近了距离,暴怒的吼声,犹如地狱来的恶魔。
“女人!别跑!我暂且不会伤你,快停下来!”
明月儿听见尉迟寒的声音,背脊骨都冷飕飕地发寒,吓得跑得更快了,双腿间的伤痕还没好,痛得钻心刺骨。
尉迟寒见着女人越跑越快,气得剑眉倒立,“该死的!本督军非逮到你不可。”
第5章 一方霸主
尉迟寒驾着军车,自然越来越快。
街道两旁的行人没有被刚才枪声吓到,都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海城谁都知道尉迟寒这个大督军,可这是头一回看见,大督军亲自驾车追人,这是什么人?罪大恶极吗?
明月儿跑得气不接下气,眸子锐利地落在一家绸缎庄门口的一辆脚踏车。
明月儿喜出望外,快步前,牵起了脚踏车,踩着脚踏车,快速地踩着。
尉迟寒看着前头的女人骑了脚踏车,阴怒布满了冷峻的脸庞。
该死的女人!哪里变出一辆脚踏车。
尉迟寒踩着油门,军绿色的三轮侉子军车在女人身后穷追不舍。
明月儿奋力踩着脚踏车,身后的尉迟寒渐渐拉近了距离。
不一会儿,并肩的距离。
尉迟寒势在必得神情,看着身旁踩着脚踏车的女人。
“女人,两个轮子是跑不过三个轮子的,快停下来!”
明月儿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奋力地踩着。
打死也不停下来,我才没有那么傻,羊入虎口。
尉迟寒看着女人依旧不言不语,自顾自地踩着脚踏车,脸色暗了下来。
“自不量力!女人,你逃不掉的,这四周都是湘军,已经把你包围了,快点投降吧!”
男人的声音犹如丧钟,一声声在女人耳畔敲响。
明月儿在生死边缘做奋力的抵抗和挣扎,眸光锐利地射向了一旁的一条巷子。
灵光一闪。
明月儿踩着脚踏车,奋力地驶入一旁的巷子。
巷子冗长狭窄,脚踏车好似一条鱼儿滑了进去。
庞大的军用侉子车被堵在了巷子外头。
有种!这个狡猾的女人。
尉迟寒停了下来,从军车跳了下来,闪身跑进了巷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