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靠近了她,长臂抬起,揽过她的肩头,勾唇笑了,“你是从她身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所以你难受了,你的良心开始不安。”
“难道哥哥你都不会良心不安吗?”段晓悦反问道。
“小妹。”段墨拍了拍段晓悦的肩头,“哥哥没有什么良心不良心,若是有,现在不会在这个位置坐得这么稳牢,别忘了从小我是如何保护你。”
段晓悦勾唇轻笑,“我其实问你这些,是想要知道,是不是尉迟寒也没有良心,这样看来,似乎他真的也不会有什么良心。”
段晓悦缓缓地起身,朝着外头走去,她还是只想抱抱小宵,只有看见他,才能觉得尉迟寒还爱着自己,还在自己身边。
段墨依旧喝着酒,那一双邪魅漂亮的凤眸一平如水,好似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
尉迟公馆。
一间卧房里,尉迟秋不停地抽泣,“呜呜呜~~”
“小秋,快别哭了~明天你大哥去见段墨了,把这事弄清楚,不管怎么说,都会有个结果。”一旁的明月儿柔声安慰道,她很同情眼前才十七岁未到的尉迟秋。
一旁的王萍同样抹着眼泪,很是恼火,“这个挨千刀的男人!怎么不遭天打雷劈!”
“娘……呜呜,不要这样说他。”尉迟秋连忙伸手捂住了王萍,“娘,你不要这样说,他可能还有苦衷吧,一定是的。”
“秋儿,事到如今你还为他说话,我是要说你傻,还是毒太深,你现在怀了孩子,他若是真的爱你,尚且有一点点良知,都不会不来看你,不闻不问。”王萍手持方帕擦抹着眼泪。
第889章 尉迟寒,这是什么?
尉迟秋哭得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声音哽咽了,“他不会如此绝情的,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绝情的人。 ”
明月儿伸手拉过尉迟秋的小手,窝在手心里,“小秋,他一开始是强占你的,难道你不觉得不顾一个女人的意愿,强占一个女人,这是一种卑劣的行为吗?”
“这种男人不该一下子原谅的。”明月儿说话间,眸色忧伤,因为一开始尉迟寒也是如此。
而不同的是,尉迟寒想要负责,而自己心有所属,直到现在开始接受他了,他的秘密越来越多。
而小秋太过单纯,可以说是一张白纸,情窦初开遇见这样一个男人,自然会死心塌地想要他负责。
明月儿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段晓悦这个人,段晓悦会如此执着,是不是是小秋这样,四年前的段晓悦也不过十六岁。
思及此,明月儿的心又一次沉落了,隐隐作痛。
……
明月儿回到了房间里头,沐浴房里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尉迟寒正在沐浴。
床凌乱洒落衣裳。
明月儿走前,将那一件件军装挂在一旁的衣架。
明月儿将军长裤的皮带抽下来,理好挂去,又是抖了抖军外套。
眸色一怔,她发现军外套的口袋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露出一角。
明月儿小手凑近,细细地抽出来。
定睛看去,一块丝绸手帕,是粉色的手帕。
明月儿蹙了秀眉,摊开了手帕,手帕头印着一枚鲜艳的红唇印,手帕散发淡淡香气。
明月儿低头嗅了嗅,一股淡淡的兰花香粉。
身后,沐浴房的门打开了。
尉迟寒从里头出来,穿着一身松松垮垮的睡袍,一手擦抹着湿漉漉的发丝,一双深邃的鹰眸透着璀璨的光泽。
他伸手取过桌的一盒烟和打火机。
“月儿,我去外头抽支烟。”尉迟寒正要朝着外头凉台走去。
“站住!”明月儿清冷的声音落下。
尉迟寒停下了脚步,走前,他从身后抱住了她,脑袋扣在了她的发顶,声音低沉温柔,“怎么了?”
明月儿转过身,黑白分明的眸子凝视着男人,“这是什么?”
尉迟寒看了去,伸手接过明月儿手那一块粉色丝绸手绢,微微蹙眉,纳闷道,“这手绢你的吗?”
“在你衣口袋里找到的。”明月儿声音越发清冷,凝视着男人的表情。
尉迟寒眉头皱了,思绪流转,眸底的光泽不停闪烁……
回想起白日里在仙乐斯歌剧院,段晓悦猛然抱住了自己,那时候感觉她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