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丝绸吧?它可真是美极了。”一位只听说过丝绸却没见过的年轻贵夫人羡慕又惊艳的看着我薇薇:“我能摸摸它吗?”
魏薇看了看她用餐过后洗干净的手,笑着点了点头:“当然。”
“天啊,它怎么可以这么平滑柔顺,它的触感真是棒呆了。”
摸到婚纱的夫人一脸痴迷,引得其他夫人也忍不住伸手。
于是接下来,魏薇就像是一个展示台,成了大家欣赏丝绸的衣架子,好在这些女人还有理智在,下手的动作非常轻柔,也不敢多摸,就怕弄坏了裙子自己赔不起。
即使是家里有收藏丝绸制品的夫人,在摸过魏薇身上的婚纱后,也立刻分辨出这是比她们的收藏更加上等的丝织品,哪怕它没有任何的花纹。
那种触感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于是大家就忍不住想,能拥有这样一条裙子,还是在逃亡途中带来的,这位新上任的威廉姆斯伯爵夫人以前不会有一屋子这样的衣服吧?
确实有一屋子这样的时装,可惜全被拆了只剩下一堆布料的魏薇感觉自己快要维持不住笑容了。
果然结婚是件非常累的事情,尤其是在被其他夫人包围的情况下,回答她们各种问题的时候。
快来个人救救她吧。
她的愿望最终时间了,因为新人可不会在宴会上停留太久,谁都知道这之后的夜晚,才是新郎新娘最重要的时刻。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嘛。
当时间走到八点,国王和主教这样的重要客人已经自觉离开,剩下的宾客也会有伴郎伴娘负责招待,一对新人坐上了马车,在夜色下,回到了自己的伯爵府中。
伯爵府里,新房早已经布置妥当,正等着它的主人们一同回归。 婚礼过后的第二天,威廉姆斯伯爵宅的仆人们难得没有在早上见到一贯早起的伯爵大人和新上任的伯爵夫人。
甚至一直到中午,也没人看见他们从房间出来。
作为贴身女仆,潘妮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去敲门提醒一下自己的两位主人,他们已经错过午餐了。
她告诉琴:“我觉得我现在去敲门,伯爵大人和夫人大概是不会理我,甚至伯爵大人可能会很生气。”
琴点头:“不是可能,是一定。”
别看她们伯爵大人的脾气好像很好,生气起来也是真的恐怖。
潘妮十分焦虑:“但是不去敲门,他们就真的要错过午餐了。”
提醒主人起来用餐,可是她们贴身女仆的职责。
潘妮在要不要失职之中徘徊。
琴就冷静多了,所以她道:“错过也没关系,厨房会一直准备着,保证大人和夫人起来时,一定会有热腾腾的食物可以吃。”
似乎确实是如此,潘妮:“还有热水,这个也要准备好,我想夫人起来一定会需要的。”
别看她是个年轻的姑娘,但男女间的那种事情她可是知道甚至曾经直接观看过过程,欧洲人的开放可不是说笑的,有时候你不经意走过马棚或许都能发现里面有一对正在偷欢的情人,而宴会中途悄然离开的男男女女,谁知道他们是到哪个角落里去干什么了呢。
琴深以为然:“是的,厨房也会准备足够洗浴的热水,双人份的。”
虽然本人自我认知只是普通爱干净,但魏薇的爱干净在女仆们看来已经算是洁癖的程度了,受她影响,萨丁森堡的人都开始注意卫生,其中尤以他们的伯爵大人受影响最大。
所以在新婚之夜过后的第二天,准备热水是非常必要的。
她们讨论着在主人们起床前需要准备的一切,默契的决定不去敲门招人烦了。
而对话中的当事人之一,此时正在昏暗的房间里睁开了眼睛。
被厚重窗帘遮盖的房间光线严重不足,魏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意识有片刻的不清醒,好似还在梦中,对于从身后穿过压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以及赤裸背后贴着的那片宽广胸膛传递过来的热度也没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