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松了口,“行,两千万就两千万,拿了钱赶紧给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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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瑾接到张局长的电话开车赶到了阮文的家,到楼底下的时候就看见了周围被警察隔离起来的人,钟瑾扣好帽子跟口罩跟旁边的警察打了声招呼快步进了电梯上了28楼。
钟瑾进门看见地上面泛着红色的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水渍心里一惊,跨进屋里面问道:“张伯伯,出什么事了?”
张局长面色并不好,“你确定你女朋友她真的没有杀人?”
钟瑾望着张局长的眼睛,十分郑重的说:“我确定,人一定不是她杀的。”
张局长叹了口气:“你还真是跟你爸一个样,一个两个的,年轻的时候都不让人省心。”张局长摆摆手,“算了算了不提了,你现在跟我过来。”
张局长把人带到了阮文的卧室,打开了里面的一间小隔间,里面架子上面摆放着的是一张张的人皮,按照年龄的大小摆的方方正正,像是办的展览一样。
“今天早上接到的报案,报警的是小区的物业,说是有业主反映28楼住户的房间漏水,但是水里面有血腥味,物业关了水闸之后就报了警,出警之后下级看到这间房间就直接上报给了我,听到房主是阮文的时候我就通知你了。”
张局长指着房间里面架子上面的一张张人皮说道:“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这房间里面的东西都是什么?”
房间里面装了冷冻装置,钟瑾来的急,身上出了汗,被里面的冷气一吹,身上有些凉,不禁打了个寒颤。
钟瑾从第一张皮看到最后一张皮,看着旁边的便签又开始心疼了。
尤其是看见那张便签纸上的字从第几次变成倒数第几次,死亡就这么在你面前,随着时间的流逝,你的生命也在被流逝。
一个清清楚楚知道自己活不过三十岁的人,该是以怎么样的心情迎来自己的第二十九个生日的呢?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跟救不了自己的人在一起的呢?
钟瑾把手里面的那最后一张便签贴回原来的位置,拭了拭眼角未滑落的泪,走到第一张人皮身旁,那张皮看上去大概是六七岁的样子,钟瑾看着就很熟悉,虽然那整张皮都皱皱巴巴的,但是钟瑾依稀能够从这些皮里面看出来阮文的影子,与小时候的阮文重合。
“张伯伯我跟你单独谈谈。”
张局长把门关上,把还在检查房子的警察隔绝在外面,“说吧。”
“可能接下来我的话您会不相信,但是请您听我说下去,这些人皮都是一个人的,您可能看不出来,这些皮展现的是不同年龄的一个女人,您可以拿去做基因化验,”
“这些皮出自我的未婚妻阮文,她具有某项现在存在但并未被证明的基因问题,所以她每三个月都会蜕一次皮。”
张局长有些疑惑:“等会儿,蜕皮?基因问题?”
“没错,蜕下来的就是这些皮,从她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还没有痊愈,我可以带您去见她。”
“所以你说的不方便见人就是这个原因?”
“对。”
钟瑾跟张局长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外面的住户说道:“警察同志你可得抓住这个杀人狂魔啊。”
“是啊,太恐怖了,听说家里藏着几十张人皮。”
张局长安抚了他们几句之后上了钟瑾的车,钟瑾载着张局长去了自己的家,开卧室门之前钟瑾问道:“张伯伯您现在身体还好吧?没有什么高血压或者心脏病吧?”
张局长白了一眼钟瑾,“干了大半辈子警察了,你张伯伯什么场面没见过,见过的尸体比你演的角色都多。”
钟瑾把门打开,张局长跟着走进去,看见了床上躺着的“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干尸一样的人,“这就是阮文?”
“对,她现在处于沉睡阶段,醒了之后她会把外面的那层皮蜕掉,然后就会恢复正常的样子。”
“她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