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白牵着云梨的手在前面走着,早就发现身后跟了只老鼠,但有什么关系,他正愁没有机会收拾白小茶,她就送上门来了。
等他们进了家门,李恩白错后了一步,回头看了一眼白小茶,他该怎么收拾这只讨人厌的老鼠呢?
白小茶则觉得李恩白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很深情,一定是觉得她比云梨好多了,却已经娶了云梨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偷看她一眼。脑补成性的她完全没想过李恩白和她都算不上熟,暗恋她哪门子?
李恩白要是知道白小茶觉得他刚刚看的那一眼是对她暗恋的意思,估计会立即吐出来吧。
可惜他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他已经有了收拾白小茶的主意,是一个特别好的主意。
第二天,李恩白带着自己最近写的几篇策论去了镇上的刘府,策论拿给刘春城看,只见他认真看了几遍,这脸就越拉越长,李恩白写的字实在拿不出手!
前边也说了,李恩白虽然在银河系学习过地球古代的文字,但练习写字却很少,只能算作规整,一点风骨都没有,这和读书必练字的大宋朝学子差了不是一点半点的,对于文采斐然的刘春城来说,李恩白的字就是六岁儿童写的字。
看到这样狗爬一样的字,刘春城第一次是直接发了火的,还以为李恩白不认真,后来李恩白当场写下几个字才打消了他的怀疑,但对于李恩白的丑字也牢牢的记在心里,现在看策论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下去。
只是越看越恼火,他一拍桌子,“去,写五篇大字。”
李恩白摸摸鼻子,恭恭敬敬的应声,“是,刘先生莫气,临风这就去写。”
他走到另一边,纸墨笔砚都是准备好的,就连墨都是磨好的,显然刘春城已经想到了他会罚他写字,还特意放了一本大家字帖在旁边。
“照着字帖写,写不完五张不准吃饭!”刘春城拿起策论继续看,手边上也有一只细细的毛笔,蘸着朱红在策论上批改。
李恩白也沉下心来慢慢仿写字帖,沉下心来时间很快流逝,等他写完最后一笔,外面已经从艳阳高照变成落日熔金。
他活动了一下四肢,“已经是傍晚了啊。”
似乎是听见他的声音,书房的门被敲了两下,然后被推开,“临风兄。”
“常乐兄,好几日不见你,今天倒是有空了?”李恩白将晾干的大字收拾好放在一旁用镇纸压住,然后走出书房,“刘先生呢?”
“哈哈哈,我今天可是特意回来见你的,小叔已经吃过晚饭去歇着了,让你写完了大字就赶紧走,下次来再拿这次带来的文章。”刘明晰也不知最近在忙些什么,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都快垂到脸颊,唯独一双眼睛冒着精光,莫名的亢奋。
“特意来见我?”李恩白随着刘明晰往他的院子走,省得闹的刘春城这里不安生。
“对啊,我可是特意来感谢你的,你那两个新玩意可帮了我大忙了。”刘明晰语气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得变大了许多。
李恩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力气却有些大,“常乐兄不必客气,今晚请我吃顿好的就成了。”
有些疼痛的感觉让刘明晰的理智回笼,不再提起之前的话题,而是顺着往下说,“那肯定的,我特意让厨子做了烧鸡,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尝尝。”
两人就着一桌饭菜东拉西扯了一路,进了刘明晰的院子才停下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话题。
刘明晰和李恩白一起去了他的书房,拿出一封信给李恩白,“你看看,仅仅是三台纺纱机,半个月的纺纱量却是原来一整年的量。踏板织机也做出了二十台,一天能织出一匹半布料,比之前翻了三倍还多一点。”
李恩白看了一遍信上的记录,和刘明晰说的大致一样,但他并不会因此觉得惊讶,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的不以为然倒显得刘明晰太过大惊小怪,给刘明晰快要昏了头的大脑泼了一盆冷水让他冷静下来,“临风兄好心性,倒是常乐小题大做了。”
“也不能这样说,而是我已经提前算过数据,和这个相差不大,提前有了心理准备而已。”李恩白站了一下午,也觉得腿酸,随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