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就躲在鹰嘴岭小学的后山上,一直守着暗道出口,没有离开过。”
“啊?你们知道严宏那伙人的场子在哪里?”邝亚洁两眼发直地惊问道,“楚先生也知道?他都知道敌人的巢在哪里了,为什么还不动手救人?”
丁仁不好过多猜测楚昊的意图,便简略地答道:
“楚先生应当自有他的打算。”
邝亚洁顿时有些恼怒,伸手指了指吴文轩和左宗亨脸上的淤青,又昂起头露出自己脖子上的血痕,口气不悦地责备起来:
“楚先生他到底有什么打算?我们这些人在里面都快小命玩完了,他知道吗?我家老大和容容姐差点被侮辱,肖先生几乎都快被严宏给活活打死了,这些他又知道吗?他是不是只想救林梦茵一个人,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如同草芥一样啊!”
“嗯……林、林梦茵?”
舒小容终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光亮,令她的眼睛非常地不适应,一下就傻住了。
“怎么了?”吴文轩低头,在她微启的嘴角轻点了一记,“突然间不认得我了?”
“什、什么?!”
她推开他欺过来的大脑袋,急急地坐了起来,发现他们这些人已经在丁仁的车上,霎时呆若木鸡。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怒捶着座椅上的软垫,放声嘶吼道:“仁哥,她人在哪里呢?!”
邝亚洁缩到车门角落里,怕怕地给她递过去一瓶矿泉水。
“容容姐,你、你你的嗓子都哑了,不如先喝一口水吧?”
“喝水?她一个孕妇,被关在那间小黑屋里,连个竹席都没有,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我还好意思喝水?”
吴文轩便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楚昊知道严宏一伙人的藏之所,他会把阿小姐他们全部救出来的。”
舒小容立马转过脸来瞪着他,恻恻地问道:“你说什么?楚昊他知道我们被关的地方在哪儿?”
“是啊,容容姐,事是这样的……”
邝亚洁一口气将丁仁等人守在山中待命的事,从头到尾地跟她说了一遍。
舒小容听完以后,跟她有同样的疑惑。
“为什么昨天下午我们被抓的时候,你们三个人不出面呢?说不定那个时候,就可以把林梦茵给救走了啊。”
“呵呵,昨天下午我们可没有胜算。”丁仁哭笑不得地答道,“对方人太多,而且个个都是狠角色,手上又配有许多冷兵器。非要硬碰硬的话,搞不好我们三个人也会搭进去。”
“好吧,这一点就算你说得在理。”舒小容撇了撇嘴,“那现在,楚昊都已经知道严宏一伙人躲在哪里了,为什么还不报案把他给揪出来呢?”
丁仁伤脑筋地想了片刻,最后想出一个相对稳妥的回答。
“楚先生应该是担心严宏还会反扑吧。” 深山之中,易守难攻,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被敌人发现异常。
严宏一伙人又深藏地下,行动更加无法预测。
就算楚昊真的带人躲过山中众多的耳目,一路攻到了鹰嘴岭小学下方的铁闸门外,也难保严宏不会来一个鱼死网破。
舒小容听了丁仁这一番解释,不得不气闷地低下了头。
“那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严宏他居然想剖肚子里的孩子去换小杰,尽管现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道他那个怪物佬下一秒会不会又发起癫来,我们得赶紧想个办法,马上把人救出来才是啊!”
“换小杰?”丁仁讶异地问道,“为什么严宏想要换小杰?”
他和郑豪、匡威三人一直守在山中,还没有回过楚家大宅,自然也就不知道严宏声称楚人杰是他儿子这件事。
此事晦涩肮脏,舒小容也说不出口,便偃旗息鼓地沉默了起来。
丁仁观察到她的表有异,愈加生疑,就又去问吴文轩。
“吴四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