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在那堵人墙上,险险地稳住重心后,便一脚踢开那块西瓜皮,让自己的脚踏踏实实地踩在地面上。
“我擦你个丫丫!是哪个没公德心的乱扔垃圾,小心自食恶果啊!”
她的头顶之上,突然传来一道低沉可怖的男声。
“你说什么?”
“咦?”
她迷惑不解地抬起头,愣愣地望见一张沉严峻的面容。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冷很冷,好像从来没有开心过的男人。
他的脸神似死人脸,明显散发着一股恶寒,在这大夏天里,几乎都可以看见他浑上下的冷气遇凝结的迹象。
“哈呀!”她顿时不满地扬起脸,训斥道,“我又没有说错,明明是你自己不对在先,不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去。你还好意思凶我?我舒小容有理走遍天下,我才不怕你呢,哼!”
她的话说得非常威武,微抖的指尖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惧意。
话一说完,她转便跑,眨眼间就跑出去十几米。
不多久,她便出了英南师范大学的校门。
“舒小容?”
楚昊微微皱眉,垂眼看了看脚下那块西瓜皮。
愣了片刻后,他竟弯腰捡起它,将之快狠准地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从外头小路上急急忙忙跑过来的聂海波,发现他居然在捡垃圾,不免震惊。
“总经理,您、您这是在做什么啊……”
他面不改色地拍了拍手上的污渍,寒声问道:“找到梦儿了?”
“呃……”
聂海波的神色霎时惊慌,支支吾吾地不敢答话。
他实在是太可怜了,没有人敢过来向楚昊汇报这个况,只好抓他这个私人司机来承担即将暴发的怒火狂潮。
楚昊默默地盯着他,也不开口。
两个人就这么对看了半晌,看得聂海波心里发虚,便说:“林新开发区那边传来消息,说呃、说……”
“说什么?”
聂海波想了一个比较折衷的说法,“您、您亲自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楚昊目光一厉,吓得他立马把事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他们说梦儿小姐跳楼自杀了,就在新建的办公大楼那块嗯?”
他的话还没说完,楚昊已经飞上车,第一时间赶往林新开发区。
聂海波还是头一次,看到他如此慌张的模样。
可当楚昊赶到现场,看到那具面容模糊的躯体时,他脸上的惊慌反倒收了起来。
他就站在旁边,像个看闹的陌生人一样,淡漠至极地看着警员们立案调查。 鹰嘴岭山区的地下暗道中,漆黑沉寂的囚室里。
余和陈大雄刚刚听完肖千付的讲述。
此刻,他们三个人都背靠在冰冷刺骨的墙壁上,默默地整理着各自的思绪。
“咳咳、咳。”
肖千付突然捂着月匈腹咳嗽了两声,他的子摇晃了几下,气息也急促得好像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余吓了一大跳,急忙靠过去扶住他的臂膀,免得他不小心摔倒在地板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噢,我拿了退烧药进来。”
陈大雄连忙把手边的退烧药和矿泉水递了过去,又抓起小矿灯,把光全部打到他们那一边给他们照明。
“呵呵,我没事啊。”肖千付推开余递过来的退烧药,嘻嘻哈哈地说道,“我看你们俩的表都那么严肃,我就想着给你们活跃一下气氛嘛。”
余霎时满头黑线,猛地在他肩头捶了一记。
“这种时候拜托你认真一点,别开这种玩笑好吗?无聊!”
见他笑意盈盈的不知悔改,她又轻轻地拍了他一掌。
bī)着他把退烧药吃了以后,她便问:“照你这么说,阿昊在一开始就知道梦儿没有死,也知道严宏就是罪魁祸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