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容傻呼呼地站在园子边沿,愣愣地看了他们俩好一会儿,才举步缓缓地走到他们的侧。
早在舒小容喳喳呼呼地跑过来时,楚昊和吴文轩就已经发现了她,不过他们俩都没有出声跟她打招呼,眼神依旧冷凝在对方上,半分半毫都不曾移开。
“呃……”
舒小容搞不懂他们俩个究竟在较什么劲儿,为什么可以把周围的气氛弄得如此可怕,使得所有行人都退避三舍,连英南园边沿的小路都没人敢去走。
可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林梦茵的事要紧。
因此,她便鼓足勇气,伸手扯了扯了楚昊的衣袖,极小声极小声地说道:“林梦茵好像又在犯病了,我们都没办法让她冷静下来,你赶快回去看看她吧。”
“犯病?”
提出这一句疑问的不是楚昊,而是吴文轩。
他诧异地张大了眼睛,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错愕地对楚昊说道:“没想到楚先生为了和我聊天,居然可以不顾自己妻子的状态是否安好。呵呵,这可真是令人感动。”
“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啦?”舒小容便好奇地问道。
楚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理会吴文轩的嘲讽,微一侧,牵起舒小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英南园外走。
周末的校园里,来来往往地挤满了青躁动的学生们。
见舒小容和楚昊如此亲近地走在一起,他们便纷纷侧目,脸上的表全是惊诧,好像他们在看的不是人类,而是动物园中的奇珍异兽一般。
一个学生便道:“不是说严氏集团倒闭,被严宏抓起来的林梦茵已经被救出来了吗?为什么楚昊不在家里陪自己的妻子,反而在这里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
另一个学生冷笑一声,解释道:“那不是别的女人,那个女的是外国语学院的舒小容。我听说在好久之前,她就已经攀上楚昊,和他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坨了,又不是最近这几天才巴在一起。”
“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又一个学生愤愤不平地暗骂道,“她这个第三者,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嫌地和男人周旋在一起,也没见她受到什么惩罚。严长欢不过嚣张跋扈了一点,却落得一个惨死无状的下场,真是令人气绝!”
人们对待死者总会宽容得多。
就比如这个大骂上天不公平的学生,他以前是怎么骂严长欢的,他可能已经忘记了,现在他只知道舒小容的做法不对理应受到惩罚。
其他学生们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于是,同严长欢的话语逐渐增多,痛骂舒小容的声音四下响起。
舒小容不想成众矢之的,便狠推着楚昊的手臂,极其严肃地要求他放开自己。
对于学生们的不满,以及她本人的抗议,楚昊全然不放在心上,神色自若地带着她继续往西校区走。
“你别再拉拉扯扯的了!”
舒小容脸色如血,又羞又急又气又怒地跺着脚赖在原地,不肯跟他往前走。
其结果就是她像只麻袋似的被他拖着在路面上滑行,路两旁暗黄的草叶和青翠的苔藓,都被她的脚给蹭掉了,沾在地面上,满地都是狼藉。
吴文轩就走在他二人后,可他并没有上前拉开楚昊放舒小容自由,也没有开口谴责楚昊的行为有失妥当。他就静静地走着,心头酸涩难忍,因为他看得见舒小容觜角隐藏的笑意。
她一定很喜欢与楚昊这样拉扯不清。
要不然,她不会着旁人围观鄙夷的目光,在这里跟他持续浪费时间。
不久,他们三个人就在这样诡异而又充满柔的氛围中,走回了校区大楼。
他们加快脚步走进客厅一看,发现林梦茵已经被肖千付制住了。
肖千付和刘玉湘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死压着林梦茵的一手一脚,把她牢牢地困在沙发和他二人的体之间,不准她往外踏出一步。
余和楚人杰躲在房间里避难,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屋子里鸦雀无声,跟舒小容离开之前癫狂若极的场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