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近的事情特别多,不但工作繁忙,还有订婚的事让他忙得一塌糊涂,但是他觉得守护女儿是自己的责任,他从来不觉得辛苦,同时也不希望唐悠然太辛苦。
他明明是恨她的,恨她五年前谋害了自己的父亲,也恨她不久前和自己说希望他和宋思文订婚的事,但看着她趴在床边熟睡的样子,他的心还是毫无原则地替她心疼起来。
他把唐悠然放在床上后,轻轻地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唐悠然却突然睁开眼睛,醒了。
他顿觉尴尬,手下意识地收了回来,讪讪地立在了一旁。
唐悠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身处的位置。
待她认出这是他的房间和他的床时,她心中感动,顿了顿,然后说:“我去守女儿吧!”
说着就要从床上起来,司徒烈霸道的声音落下:“在这里给我好好地待着。”
“可是……”
这是他的房间啊。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会守。”
“……”
司徒烈不再说话,他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唐悠然徐徐收回了目光,然后垂眸着身下的床,眉色温软,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了一个浅弧。
并且暗暗在自己心中告诉自己,下半夜自己再去把他叫回来,两个人轮流守初菱,这样大家都不用太累。
她生怕自己会一睡不醒,所以拿过床柜旁边的那个闹钟,调到了三个小时后。
调好后,她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
三个小时后,闹钟响了。
虽然还没睡够,但想到司徒烈也累,所以唐悠然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床了。
她打着哈欠去了女儿的房间。
看到司徒烈趴在女儿的床边熟睡,心微疼。
而女儿睡得尚算安稳。
唐悠然轻轻地走过去,拍了拍司徒烈的肩膀。
司徒烈大抵睡得浅,被她一拍就醒了。
不良睡姿压得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唐悠然见了之后,心更疼了。
她轻声说道:“你回房间睡一会儿吧,我来守着她。”
司徒烈虽然很累,但并未动容,“不必!”
“你不累吗?”
司徒烈不答她,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唐悠然以为他要离开,却看到他拿了体温计放到女儿的腋下测量体温。
放完体温计后,他转过脸来对着她说:“别吵到她了,赶紧回去!”
唐悠然坚持道:“我守着她!”
“唐悠然,我的女儿我会自己守。”
“她也是我的女儿。”
司徒烈俊脸闪过一丝不耐,干脆不跟她废话,只是动手把她推了出去。
他力气大,唐悠然不是他的对手,想阻止,却阻止不了
直到自己被他推出了门口,来自他的那股力量才收回了去。
她才刚站稳脚跟,他就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司徒烈!”她心一急,脱口就喊了他的名字。
他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面无表情,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然后唐悠然听见卡哒的一声响,他把门给反锁了。
晕,有必要锁门吗?
最终,唐悠然还是重新返回了司徒烈的房间,躺上了他那张舒适温暖的大床。
盖着棉被吹空调睡觉,其实最舒服了,但是她却同时担心着司徒烈和女儿的身体。
司徒烈明明就很疲惫,这些天应该操心不少,她担心他不好好休息的话会累倒。
而女儿就更不用说了。
因着这些担忧,在下半夜里,她也没怎么睡着觉。
翌日,天一亮,唐悠然就醒了。
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起床去女儿的房间。
女儿房间的门已经开了,显然,司徒烈醒得比她还早。
昨晚守了一夜女儿,这么早就醒了,必定是辛苦的。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疼了起来。
屋里传来他们父女说话的声音。
“饿了吗?想吃什么早餐,爸爸让人给端上来。”
“我不想吃。”
女儿的声音很轻很虚弱,看来情况还是没有好转。
之前唐悠然一个朋友的孩子也得了肺炎,拖了一个多月才好呢。
她真担心初菱这肺炎也会拖那么久,倒不是怕麻烦,只是担心女儿会因此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