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听见司徒铭的声音后,从唐悠然身上收回了目光,看了看司徒铭。
他点头说了一个“是”,又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看着司徒烈说:“五年前我是茵茵马场的一个伺马员,因为不起眼,所以司徒总裁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唐小姐去马厩看司徒先生的马,以及在马上动了手脚,我的确是亲眼所见的。”
“既然你当年看见了,你为什么不当面揭穿我?”唐悠然倒也没有生气,只是从容地问道。
她早已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她。
厨师笑了笑,“唐小姐,我怎么料得到会发生后来的悲剧?而且我也怕你事后报复啊,你是堂堂司徒集团的总裁夫人,有权有势,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马场伺马员,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哪敢多管闲事?”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愿意站出来了呢?你不怕我现在报复你吗?”唐悠然又问。
厨师老老实实地说:“说实话,我怕的,但在来之前,司徒先生已经向我作过保证了,他说只要我说了实话,就会护我周全,我相信堂堂司徒集团的董事长不会出尔反尔,所以很抱歉,得罪了。”
他的话没什么漏洞。
“司徒先生给了你什么好处吗?”唐悠然又问。
“他没有给我什么好处,是我自愿跟他来的。”
“既然他什么好处都没有给你,你为什么要跟他来一趟?你不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吗?”
“我很喜欢很敬重司徒先生,五年前我没有料到他会发生那样的惨剧,我心里面一直过意不去,唐小姐,难道你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负罪感?”
唐悠然冷笑,“我为什么要有负罪感?当年我是去看过他的马,我是想下过手,但是最终我没有下手,因为我被司徒烈的话感动了,他说只要我生下初菱,就会给我5%的司徒集团股份,我不是对司徒集团的股份心动,而是为他的真意感动,他对我那样好,我没有理由还害他的父亲,毁了他的爱。所以那时我就决定要放过他父亲,以后好好地和他过日子。”
唐悠然是一口气说完这番话的。
说完之后,她看向了司徒铭:“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人,但是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相不相信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了,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和司徒烈在一起,那很抱歉,我要和他带着初菱一起去香港生活了,如果你不想见到我,那我可以一辈子都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一听到她说要和司徒烈带着初菱去香港生活的话,司徒铭的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唐悠然,你以为你一辈子不出现在我面前,这就够了吗?”
唐悠然冷笑,她用手指指着厨师,“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宁愿相信我,那你还要我怎样?你要我对你的偏心误会包容和支持,然后心甘情愿地接受你让我离开自己心爱的人和女儿的决定吗?我从头到尾都不欠你的,我凭什么?”
此时此刻的唐悠然特别强势。
她一点都不肯落于下风。
直把司徒铭气得够呛,“阿烈,你看看,她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肯承认,还怪我?”
唐悠然深感疲惫,她默默地别开了脸,同时不再作声了。
司徒烈看了看她,然后试图和司徒铭讲道理:“爸,她可能对你有一点点冒犯,但是她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你不应该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她。”
司徒铭言之凿凿,“当年她有动机谋害我!”
第92章 在香港安居
“只是动机而已,”司徒烈指着厨师,“他也可以说谎,只要别人给他一笔钱,黑的都能被他说成白的。”
厨师立即反驳,“我没有收别人的钱。”
“这件事情只有你自己知道。”司徒烈说。
厨师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司徒烈说:“你可以离开了。”
厨师似乎不舍得,他看了看司徒铭,用目光征询他的意见。
让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司徒铭朝他挥挥手,“下去吧!”
厨师脸上添了一丝失落之色,但什么也没说,默默地下去了。
厨师离开后,唐悠然对司徒烈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司徒烈点点头,准许她离开。
唐悠然出了司徒烈的办公室,准备搭乘电梯离开,却看到在电梯口里等电梯的厨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