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司徒烈看得出来初菱的情绪很兴奋很激动,不再是那个死气沉沉的木偶了。
回到锦绣园后,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她兴奋地对司徒烈说:“爸爸,我们这次回来就不要再走了好不好?”
“连你妈妈都不想了?”
初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说了她会回来的,爸爸,这里又大住得又舒服,我们以前住在这里不是挺开心的吗?”
初菱怀念,其实司徒烈又何尝不怀念?
毕竟他在这里住了很多年,早就对这里产生了浓厚的感情,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离开啊。
交待王妈看好初菱后,司徒烈立即去了老宅看周亭。
周福和周玮看到他的时候,都很激动很欢喜,尤其是周玮,两眼放光。
司徒烈无视她,直接上楼找周亭。
周亭躺在床上安睡,她似乎睡得有有些沉,他进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发觉。
司徒烈站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她。
她脸色看起来异常地苍白,似乎是睡得并不好,她的秀眉轻蹙着。
突然,她呓语了:“阿烈,阿烈,你回来吧,妈妈想你了。”
随着她说话,她的眉蹙得更深了。
司徒烈听着这话,心情分外地难过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坐在了床边,握住了她的手。
周亭似乎是感觉得到他的触感,睁开眼睛,醒了。
看着司徒烈的时候,她的眼神登时发亮。
“阿烈,是你吗?你回来了?”
说完,她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司徒烈见状,去扶住她,看着她柔声说道:“妈,是我,我回来了。”
周亭听到这句话,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阿烈,你这个坏孩子,你走了这么久,你知道妈妈有多想你吗?为了唐悠然,你连妈妈都不要了,你知道妈妈有多伤心绝望吗?”
说完,她的眼泪越掉越凶。
司徒烈见状,心里也分外不是滋味儿。
他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把周亭纳进了怀里。
“妈妈,我以后不走了。”
闻言,周亭停止了哭泣。
她激动地推开司徒烈,瞅着他:“你说真的?”
司徒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唐悠然呢?”
“她暂时留在香港。”
“你们分手了?”
“没分,她要在香港那边开第二家分店,暂时抽不开身。”
周亭听了有点小失落,但儿子表示以后不走了,她又觉得这点小失落不值一提,毕竟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要接受唐悠然。
她抓了抓司徒烈的手:“那你以后真不走了?”
司徒烈肯定地摇了摇头:“初菱无法适应香港那边的学校,她渐渐产生了厌学的情绪,甚至患上了抑郁症,所以我带着她回来了,以后也不敢送她去香港了。”
“原来你是为了初菱。”周亭有些小吃醋。
“她毕竟是我的女儿,还那么小,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她?好了,妈,别计较了。”
周亭也听了劝:“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阿烈,回公司帮帮你爸爸吧,他年纪大了,一个人撑起一个集团很不容易的。”
司徒烈不想提这些问题,只是道:“好了,妈,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司徒烈其实是个倔孩子。
当初司徒铭已经把话说得很绝了,他也没好意思再回去,其实他另有计划,但周亭现在身体不好,他也不想说那些话刺激她。
周亭躺下后,依依不舍地抓着司徒烈的大手,“阿烈,你刚回来,别走那么快,留在这里陪妈妈说说话。”
……
晚上,司徒铭回家后,周亭跟他说了司徒烈的事。
司徒铭几分欢喜几分惆怅。
欢喜的是司徒烈和初菱回来了,惆怅的却是司徒烈和唐悠然没有分手,只是暂时分开而已。
周亭知道他的心结所在,忍不住劝他:“你又不是不了解阿烈的脾气,他倔起来的话谁都不听,更何况这五年来他都没有和别的女人交往过硬是对唐悠一往情深,阿铭,我们都老了,不要再和他对抗了,就让他和唐悠然在一起吧,只要他和初菱回来就好了。”
“我怎么可能接受唐悠然?她可是当初杀我的凶手!”司徒铭愤愤不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