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言刚从浴室出来,头发擦到一半就听到敲门声,原先以为是翟正他们,所以没理,直到听到小姑娘的声音,他才拉开了隔间的门。
季星语眼前白花花一片,狭小拥挤的隔间内全是清冽的沐浴露味道,还有顾时言身上不断散发着带着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她的唇瓣近乎要贴上他精致瘦削的白皙锁骨。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视线再往下,她终于看清顾时言只穿了件黑色长裤,其他衣服包括毛衣和羽绒服啥的都还在椅子上躺着。
季星语:“……”
她脸颊后知后觉地烧了起来,身体下意识地就想往外退,然而顾时言动作更快,他俯身,抬手将门合上,“咔哒”一声便瞬间落了锁。
退无可退。
她空咽了一下,抬起头来,故作平静地看着他,“你……待会不训练了吗?”
顾时言套上了自己的白色毛衣,他将小姑娘重新捞进怀里。
可能是没睡好,他眼角的皮肤泛着点红,薄唇颜色比以往鲜艳,缓缓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训练……”
他解开她的围巾丢在一旁,俯身靠近,带着烫人温度的呼吸落在了她的颈侧。
顿了顿,他的吻终于落了下来,而后,牙齿轻轻地咬了咬,磨了磨:“训练你接吻。”
季星语觉得颈侧那一块肌肤都要麻掉了,还带着轻微的刺感,她身体抖了一下。
隔了几秒,她深呼吸一口气:“我六点的机票,四点要去坐地铁,要不……下次吧?”
顾时言抓住她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眸底情绪晦涩:“这几天训练,我都没有抱过你,再说圣诞节那天,我们之间唯一一次接吻还被你舍友打断了,现在你还要我等多久?”
小姑娘虽然每天都会来看他,但是来的时间短,他又一身汗,他都不敢抱她,更别说亲她了。
顾时言往后撤了一点,垂眸看她,漆黑的眼眸像是海底的黑色旋涡,像是要将她吸进去似的。
季星语身体逐渐发软,她不得已妥协下来:“那我给你十分……” 季星语想说的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出口,他的唇瓣就贴上了她的嘴角, 反反复复地厮磨着, 她整个人就要消融在他热烫的气息里面。
顾时言身体将她死死地压在门板上,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指腹细细摩挲着,嗓音微哑:“还记得上次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季星语被他温柔地吻着, 意识恍恍惚惚, 大脑陷入了空白, 她唇瓣微张:“你……”
话没说完, 齿关便已失守, 柔软缠绕上来,她彻底地沦陷在他强势的进攻中。
她的手臂无意识地攀上他的肩, 生涩地回应着,连呼吸都快要忘记。
不知过了多久, 季星语感觉到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 颈子也有点酸, 她试图低下头来。
然而没过几秒,顾时言滚热的掌心捧着她的脸颊迫使她再次抬起头, 他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地剥夺她的意识, 探索她的极限。
他们的感情仿佛一颗埋在地底下沉寂多年的种子, 如今破土发了芽,便不受控制地疯狂生长起来。
他身上的味道清冽而熟悉,季星语脑海里不经意间浮现出他们从刚认识到现在相处时的零星片段,点点滴滴, 她从未忘记。
顾时言松开她的时候,她还陷在过去的回忆里,呆呆地看着他。
他平复了下有些紊乱的气息,眸色微沉,指尖触上她微微泛红的眼角,指腹轻轻蹭掉了从她眸子里溢出的一点水光,哑着嗓子揶揄道:“怎么不说话?憋成傻子了?”
季星语喘着气回过神来,她唇舌发麻,嗓音还有点哑:“……几点了?”
顾时言心满意足地抱着小姑娘,下巴在她脑袋上蹭了蹭,勾了勾唇:“没事,来得及。待会儿我送你去机场。我们再抱一会儿。”
季星语“嗯”了一声,脸颊靠在顾时言宽阔劲瘦的肩膀上,靠了半分钟,她突然想起他前几天说她抱着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