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出来了就招招手,“快来,一会儿得凉了。”
余舒曼忙应了声,在他对面坐定,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道:“还麻烦你给我带早饭来,真是……”
话没说完,对面人就摆摆手,“赶紧吃,怎么一回来就瞎客气,昨天你还不这样。”
得,还是别跟他客气了,这人怕是有点抖m。
余舒曼微微噘了噘嘴,本来还想给他翻个白眼,可等人真的看过来,又立刻怂了,噘着嘴呼了呼勺子里的热汤。
明程看了她一眼,又垂下头继续吃自己的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弯了眼睛。
她掩饰得一点都不好呢,看来业务水平还有待提高才是。
吃过早饭,余舒曼跑去化妆,她知道今天余淼一定在余家,说不定连李恪非都在,她是一万个不情愿让她有机会笑话自己的。
这种倔强看起来很幼稚,但明程能理解。
她是什么都没有的过来的人,唯一能够把握的,只有自己的自尊,她不愿意让任何人低看。
特地挑了之前配戴过的那套粉色的BVLGARI七夕限定版项链和耳坠,配上来自梵克雅宝的白金镶绿松石戒指,手腕上带着一串简单的珍珠手链。
挑了月白色的连衣裙,裙摆不到膝盖,小飞袖平添几分活泼,她满意的在全身镜前转了个圈,这才出了衣帽间。
明程在客厅里坐着,抬眼见她出来了,眼睛一下就望了过去。
余舒曼有些紧张的屏住了呼吸,满心以为他会多少夸一下,谁知这人一开口就是问:“你冷不冷?”
“……哪里冷了?!”她哼了声。
明程的小指挠了挠眼尾,“哦,我来的时候外头起了风,你最好拿一件外套。”
没得到夸赞的余舒曼故意和他作对,“不要,我又不冷。”
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
明大佬叹了口气,老父亲的心都要愁坏了,干脆自己起身往前走,站在衣帽间门口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往里头看。
余舒曼就站在衣帽间门口,他突然走近前来,她当场就愣了,想避开,又怕他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于是抿着唇硬顶着不肯挪脚。
有些熟悉又陌生的男性气息侵袭了五官,
明程没注意她的反应,目光落在衣帽架上挂着的一件暮云灰色呢子大衣上,抬手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那件灰色的大衣跟你的裙子很搭,去拿来好不好?不然着凉了要吃药的。”
他靠得近,一低脸就像是伏在了她的耳边,余舒曼一愣,差点就腿一软,身子迅速麻了一边。
“……好、好哦。”她抬手捂着耳朵,像是逃避什么似的转身就要进去,想了想又把他往外一推,“你、你先出去!”
她嘭的把门关了,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房门隔音真的不大好,她总觉得耳边还能接收到他低沉的笑声。
不由得跺了跺脚。
半晌才走过去拿了那件毛呢大衣,穿上后又仔细抚平每一寸褶皱,确定都妥当了,这才拉开门出来。
暮云灰这个颜色本来就显得大气低调,穿在她身上,和她周身的温婉相得益彰,愈发显得端庄起来。
明程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浅灰色的风衣外套,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江婉蓉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并肩而来的一对青年男女,男人高大沉稳,女人小鸟依人,衬着天边打着卷儿的流云,美得像一幅画。
她忍不住笑眯了眼,啊我闺女可真好看,跟我年轻的时候一样儿一样儿的!
余舒曼一进门就听母亲对自己嘘寒问暖,三句不离她瘦了该补补这样的话。
有种瘦叫做你妈觉得你瘦了,余舒曼怎么解释自己没掉秤,江婉蓉都不信。
不过她惊讶的是,“余……我姐姐不在家么?”
差点就当着江婉蓉的面直呼余淼其名了。
江婉蓉没发现她的小失误,哦了声,叹口气,“你姐啊……好像跟你姐夫闹别扭了,说什么、什么去夜店玩通宵……总之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