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这段时间里最让她轻松的几件事件事之一了罢。
还有一件就是她初步学会了怎么炒股,程先生还夸她:“假以时日,你说不定可以靠炒股实现财政自由。”
存款越来越多,也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一切都像是在往更好的方向发展,但谁都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到来。 余舒曼仍是紧接着做手上的工作, 大多是一些给品牌站台之类的事, 没过多久, 就快到月底了。
月底有圣诞节, 余舒曼终于下定决心要在平安夜把心里话说出来。
她约了明程,不过说的理由却是:“我好久没吃麦当劳了,你和我一起吧, 我想念那里的汉堡了。”
“快餐吃多了不好。”明程拧着眉,劝了一句。
但他向来都对余舒曼有求必应的,最后还是立马就答应了她,然后同她约好了碰面的时间和地点。
容城今年下雪早,十二月中旬就下了一场细细的初雪,天气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明程送给她一套大红色的围巾帽子和手套, 她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天天都戴着。
尤其是在草木都凋零的冬日里,她穿着浅色的大衣, 戴着红帽子围着红围巾, 从远处走过来时,仿佛是冬天里的一簇阳光。
明程每次见到她,都会忍不住笑起来。
到了平安夜当天, 余舒曼很早就结束了工作回到翠湖苑的住处,江婉蓉打电话问她:“听说今天很多小年轻都要过节去,你和小程过不过呀?”
余舒曼支吾了一下子,“呃……就随便吃个饭而已。”
看来是要过的了, 江婉蓉得到答复后就满意的挂了电话。
余舒曼换了轻便的衣服,卸了浓妆后做好护肤,只画了眉毛和口红就戴着帽子和口罩出门了,连最喜欢的围巾都没有要,想来习惯了她这段时间造型的粉丝应该认不出了才是。
她打了辆车,满怀期待的前往市中心,今晚有烟花秀,她说的那家麦当劳二楼看出去就能全景。
以前读书的时候来,都只看别人成双成对了,她想要是哪天自己也可以试试这种感觉就好了。
明程对余舒曼的邀请起初并没放在心上,后来才想起来她约的时间很特殊,平安夜在我国历来当情人节过的,她约自己这个时候碰面,总不可能真的只为了个汉堡包罢?
这样一想,他就激动了起来,只觉得今晚之后他就要开启人生新的旅程了。
比如有了个女朋友,以后走出去就再也不是单身狗了!
所以到了这天下午,他沐浴更衣刮胡子,认认真真的捯饬自己,用他的话说就是,“上班第一天我都没这么认真过。”
徐路湫笑着夜雨他,“扮得这么帅,小心惹上别的桃花债。”
“斩掉就是了。”他摸着下巴,漫不经心的应了句,声音淡淡的,透着一股沁人的凉意。
徐路湫眉头一动,半晌笑着点了点头。
明程准备停当,给余舒曼发了条信息告诉她自己马上就要出门了,转身套上大衣就要走。
刚走到楼下,手机突然催命似的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曾克文的。
心里没来由的噗通跳了一下。
还没接通,就见面前一辆黑色的大众越野从远处飞驰而来,扬起一地灰尘,然后在他面前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老、老板……”曾克文下车的姿态简直称得上狼狈不堪,他跟了明程七年,明程从没见过他这么失态的一面。
他眉心一蹙,“怎么回事?明洲倒闭了?”
曾克文语气一滞,哭笑不得的抹了把脸,又面带焦急的道:“明副总和二太太还有明经理都出事了!”
他说的是明程的二叔明显融一家。
明程记得他们前天还通过电话,“不是说二叔带二婶去法国旅游庆祝纪念日了么?阿礼是怎么回事?”
“原本是这样没错。”曾克文点点头,解释道,“可是后来二太太说想去看野生动物,明副总就同意了,改签到开普敦,几千还是我办的,明经理怕他们路上不安全,就放下工作陪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