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看了一眼照片,又狐疑的看了陆清浅一眼,没有说话。
陆清浅掏出昨天的记者证,对大姐笑了笑,“我是都市新闻的记者。”
大姐这才松了口,“原来是记者啊,我说咋穿的那么好呢。”
陆清浅想了想,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塞给大姐,轻声说:“大姐,你给我爆点料,我回去好做个专题报道,谢谢你了。”
大姐本来不想要钱的,可是一看钱那么多那么厚,就有点犹豫,推掉吧,实在是太可惜了。
陆清浅对大姐笑了笑,显得特别人畜无害,和蔼可亲,“大姐,你看咱们今天相遇就是缘分,你就卖我个消息呗,我这一天跑新闻也怪不容易的,你看脚都快被高跟鞋磨出泡了。”
大姐犹豫再三还是没能禁住金钱的诱惑,拉着陆清浅进了屋,“我也就是看你这孩子挺招人喜欢的,才跟你说的,要不一般人我才不多嘴呢。”
陆清浅忙不迭的点头。
大姐说:“那个男人吧,我见过几回,他有时候会来周宇家,我刚一开始还纳闷那个男人是谁,后来陈敏慧就跟我说是周宇的远方表哥,还挺有钱的,看他们夫妻俩可怜就送点钱来,可是我觉得吧,这个事不对劲。”
陆清浅顺着大姐的话问:“怎么不对劲?”
“你也知道我们这老房子隔音不太好,有的时候隔壁大声说话我们都能听见,有一次我就听见隔壁声音不对劲。”大姐投给陆清浅一个你懂的眼神,继续说:“我觉得那个男人八成是陈敏慧在外面的野男人,陈敏慧长得挺好看的,心气还高,总觉得自己是凤凰,跟街坊邻居关系都不怎么好,我估摸着吧,她自己的男人瘫痪在床了,耐不住寂寞就在外面找了一个。”
陆清浅偷偷拿出手机录了音,然后问:“那周宇死的前一天晚上这个男人来过吗?”
大姐想了想,“这个记不清了,我也不能没事总盯着别人家看啊。”
陆清浅握住大姐的手,看着大姐的眼睛说:“大姐,你再好好想想。”
大姐为难的皱起眉,“我真的不记得了,就这我家老头还总说我好事儿呢。”
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清浅有点失望,不过还是谢了谢大姐,她又去周宇另一个隔壁家敲了敲门想打听情况,可是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只好作罢。
光是知道陈敏慧在外面偷男人是不够的,周宇死之前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他们不可能突然就杀了他。
陆清浅不死心的在周围转了转,转了好几圈也没转出什么收获,正有些心灰意冷的时候,她注意到周宇家斜对过有一家小卖部,小卖部门口有一个监控,正对着周宇家门口。
或许这个监控会拍到什么呢?
陆清浅顿时打起精神,走进小卖部。
小卖部面积不大,柜台前有一个男人说:“拿一包烟。”
陆清浅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就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也恰好偏头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陆清浅认出来这是前天带走薛泽西的那个警察队长。
盛清野嘴里叼着一只燃着半截的烟头,眼皮微掀,目光寡淡的睨了陆清浅一眼,又瞥了瞥对门的周宇家,“你也在调查这件事?”
陆清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看着盛清野语气微嘲道:“某些吃公粮的人不作为,随随便便就把无辜的人抓进去顶包,我这个热心市民只好自己行动了。”
盛清野眯了眯眼睛,把烟头扔在脚边,用鞋尖碾了碾,“那你查出什么了?”
陆清浅不答反问,“警官你这是在套话吗?”顿了顿,又勾起一边唇角冷哼一声,“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啊,难怪市局的破案率那么高,随便问两句就能结案抓犯人,真是想不高都难啊。”
盛清野没说话,舌尖舔了舔后槽牙,这个女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嘴下不饶人啊。
他早在半年前就见过陆清浅,那个时候她是一桩跳楼自杀案死者的女儿,几乎每天都会来警局,和当时负责这个案件的刑侦队长言辞肯定的说她母亲绝对不是跳楼自杀。
盛清野当时正好在办公室闲得无聊,就随便听了两句陆清浅在那里分析她母亲是怎么不可能跳楼自杀的,刚一开始他还不甚在意,因为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很多自杀者的家属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亲人自杀的事实,从而幻想出一个所谓的凶手,让警察跟着莫须有的线索去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