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野试着按下了手机的开机键,本来他也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手机质量还不错,屏幕都被摔的四分五裂了,居然还顽强的开了机。
他看了看通话记录,没有陆清浅的,又看了看短信记录,发现有一条短信是发给陆清浅的。
盛清野把这条短信给薛泽西看,薛泽西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拳头握的咔咔作响,眼中陡然迸发出的戾气把季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你个没出息的!”
盛清野一看季成被薛泽西吓成这个鸟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踢了季成一脚,季成立即嗷呜一声捂着屁股就躲开了。
“盛队!这里发现了血迹!”
盛清野蹙起了眉,把烟头扔在路边的垃圾桶上,大步走了过去。
在距离音像店不足五百米的地方,有一个带着血的木棒和一滩血迹。
薛泽西走过去低头看着那滩血迹,眼中的冰冷都能把空气冻住。
盛清野说:“从监控上看,陆清浅并没有受伤,受伤的应该是那六个男人的其中一个。”
薛泽西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但也没好哪儿去。
盛清野看了一眼现场的痕迹,摸着下巴沉吟道:“现在初步判断,昨天晚上总共有四拨人。”
说到这里,盛清野看了看薛泽西,“一个是陆清浅,监控里拍到的六个男人,还有就是没被监控拍到的,不排除打了人的和挟持陆清浅的是一伙人。”
薛泽西没说话,算是认同了盛清野的话。
盛清野对季成说:“带回去做血迹对比,还有看看木棒上有没有指纹。”
薛泽西直直走向音像店,这里距离案发现场最近,或许店主会发现什么。
盛清野也发现了这一点,跟在薛泽西的脚步后进了音像店。
店主坐在软椅上,双脚搭在一个小板凳上,音响声放的特别大,劲爆的DJ曲听得人耳朵发麻,他却好似早就习惯了一般优哉游哉的闭目听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听得不是嘈杂的DJ,而是舒缓的钢琴催眠曲呢。
薛泽西进来后直接就把吵得人脑仁疼的音响给关了,店主立即就不乐意了,睁开眼睛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哪个臭不要脸的把我音响关了?”
对上薛泽西漆黑阴沉的目光后,店主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开业这多年,他还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男人,看他一眼,都觉得自己立马就被秒成渣了。
“昨天晚上一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店主正襟危坐,规规矩矩的答道:“我这每天音响声都放得特别大,哪儿还能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
走进门的盛清野闻言轻嗤一声,“就你这二级残废耳朵,就算没有音响声估计也什么都听不到吧。”
店主:“……”
“谁说的?我耳朵好着呢!”店主不乐意反驳道:“老子开了这么些年的店,只要是在我门口发生的,就没有老子不知道的!”
“哦?”盛清野挑起眉,“那你说说,昨天晚上你听到什么了?”
店主脸色又青又白,变换了好一会儿才梗着嗓子说:“我不说了嘛,音响声太大,我什么都没听见!”
薛泽西看了店主一眼,面无表情地吐出一个铿锵有力的字:“说。”
店主面露为难之色,但是一看薛泽西好似能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就吓得一哆嗦,心一横就把昨天晚上他听到的那些东西全都秃噜了出去。
“昨天晚上,有六个男人追一个女的,说什么有人不希望她出现在明天的婚礼上,所以让她乖乖跟他们走,然后吧,那女的就被那些人带走了。”
盛清野失笑,“听得这么清楚,大半夜不睡觉天天偷听,有意思吗?”
店主嘿嘿笑了一声,搔了搔头发说:“也不是天天偷听,就是我这耳朵大小就比普通人好,隔壁干了点啥我都知道,偏偏隔壁还住了俩血气方刚的小年轻,天天那啥,后来我就有点受不了了,就故意放音响把他们挤兑走。”
盛清野:“……”
薛泽西:“继续说。”
店主立马收起笑容,半点也不敢耽误把自己知道全都说了出去,“后来,那帮男的没能带走那女的,因为又有一个女的过来打了人……”
盛清野打断店主的话,“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