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冠霖双手抱胸,笑笑说:“难道这个陈兴有一个怪癖好,就喜欢自己折磨别人的时候让人围观?”
国字脸忙不迭的点头,“对呀,兴哥这个人就是……”
砰的一声,薛泽西猛地踹了身前的椅子一下,椅子狠狠撞在墙壁上,应声直接碎掉,散落的木屑和一地残骸看的三个人脑门上的血管直突突。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薛泽西阴沉可怖的声音吓得三个人打了一个寒颤,深深的恐惧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全身。
光头男连忙说:“陈兴给那个的女的下了药!他叫我们过去是要强奸那个女的……”
听到这里,薛泽西本就清寒泛着冷意的面容更加阴沉,深黑的眸子暗潮汹涌,地下室的空气似乎都要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给生生冻住。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把陆清浅从化工厂抱出来的那一刻,怀中的陆清浅很轻很轻,轻到他都怀疑那是不是真的,可是低头一看,就能看到她身上斑驳的伤痕和血迹,这些痕迹明晃晃地直直刺入薛泽西的眼睛里。
那一瞬间,薛泽西的世界轰然崩塌,巨大的悔恨和自责几乎要把他吞没。
每当看到陆清浅,薛泽西都会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她是自己的女人,是他说过会好好保护不让她受到分毫伤害的人,可是他却没能保护好她,让她遭受了这样的事情。
薛泽西倏地握紧拳头,凛冽的气息愈来愈盛。
光头男看到薛泽西的神色陡然间变了,害怕的上牙和下牙都哆嗦着磕在一起,他赶紧解释说:“我们没碰那个女的!后来警察来了,我们就都跑了,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没碰那个女的!”
薛泽西神情微凝,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光头男,考量着他这句话的真实性。
沈冠霖挑起眉,“你说的是真的?”
光头男猛点头,另外两个人也跟着说:“真的!要是说谎的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冠霖看了薛泽西一眼,用眼神说那三个人说的应该是真的。
这些天一直横亘在薛泽西心中的刺终于拔了出来,他神色稍微有了一点缓和,沉声问道:“你们知道陈兴现在在哪儿吗?”
国字脸说:“陈兴这个人向来行踪不定,很少有人知道他在哪儿。”
沈冠霖问:“那他是怎么联系到你们的?”
“他是找到我家来的,本来我也不想干的,但是钱给的多,所以就……”
沈冠霖摸了摸下巴,沉吟道:“陈兴有没有跟你们为什么要绑架陆清浅呢?”
三个人互相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头发偏长的男人说:“听说是陈兴的一个老相好让他这么干的。”
“老相好?”
沈冠霖略微惊讶,陈兴的老相好没事要绑架陆清浅干什么,不图财不害命的,她能捞到什么好处?
薛泽西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起身往地下室门外走去,沈冠霖见状也跟了上去,身后国字脸大声喊道:“我们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可以放了我们吗?”
薛泽西脚步微顿,头也不回地对保镖说:“等会儿扔到警局门口。”
来到阳台上,薛泽西掏了掏口袋想抽烟,可是却发现烟没了,他对沈冠霖伸出手,“烟。”
沈冠霖把烟递到薛泽西手上,看着薛泽西点烟,目光悠远的看着别墅外面的小花园,幽幽道:“这件事有蹊跷。”
薛泽西吸了一口烟没说话,确实比想象中要复杂一点。
沈冠初晃悠到了阳台上,看见薛泽西和沈冠霖说:“你俩在这儿干什么呢?大冬天的吹冷风不冷吗?”
沈冠霖瞥了沈冠初一眼,“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去约会吗?”
提起这个,沈冠初就一脸愁容,闷闷不乐道:“别提了,我不是看我家轩轩这几天心情不好吗,就想着今天跟他出去散散心,哪成想他说有工作要忙,就不去了。”
沈冠霖诧异,“他都这样放你鸽子了,你不生气?”
沈冠初撅了撅嘴,“怎么不生气,可是我更觉得心疼啊。”
沈冠霖:“……”
这个傻妹妹,也是没谁了,平常挺任性大小姐脾气的一个人,偏偏遇到陆轩就半点脾气都没了,还真是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