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浅和叶楠坐在车后座上,薛泽西在前面专注地开着车。
叶楠先是瞄了一眼前面的薛泽西,然后握着陆清浅的手轻声说:“你们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陆清浅回道:“就前不久。”
叶楠笑了笑,“也是,一看就是小两口正恩爱呢。”
“想当年,我和卓寒也是这样呢。”叶楠拉着陆清浅的手,回忆起了过往,“卓寒这个人啊,总是冷着脸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小西简直跟他爸爸如出一辙,也是从小就不爱说话,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很累吧。”
陆清浅看了看薛泽西的背影,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其实薛泽西这个人很好的,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如果真正的了解他,就会发现,他想说的话全都表达在行动里了。”
叶楠拍了拍陆清浅的手背,“你能理解就好。”
今天玩了一整天,叶楠也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薛泽西又守在叶楠床前好久,最后才依依不舍得离开。
……
盛清野下午的时候翻阅了一下宋宁案件的卷宗,上面很清楚的写着,宋宁是因为抑郁症而跳楼自杀的,警方在宋宁家里找到了吃了一半的药,还找到了宋宁的心理医生,这些证据足以证明宋宁患有抑郁症。
这些证据表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盛清野细细看来,却觉得有些地方很奇怪。
宋宁是一个检察官,平日里精明严谨,是一个很自律的人,不论是生活上还是工作上都一丝不苟,为人也很开朗外向,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患有抑郁症呢。
而且资料上表明,宋宁在临死前的一段日子里也没有什么较大的压力,怎么会好端端的突然就患上抑郁症了呢,也难怪陆清浅会一直都不相信,就连他一个陌生人都觉得宋宁患有抑郁症的事情很不可信。
不知何时,景昭宁悄悄地进了办公室,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瞄了盛清野一眼,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趴在了办公桌上,眨了眨眼睛看着盛清野,“盛队,都已经下班了,你不去吃饭吗?”
“下班了?”盛清野下意识的看了看表,然后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走……”
他忽然想起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睁大眼睛用看见鬼似的眼神看着景昭宁。
“谁让你进来了?”
景昭宁撅起嘴说:“你吼什么啊,现在可是下班时间,我们不是上下属关系,而是一个追求者和一个被追求者的关系。”
盛清野一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小姑娘,你今年多大?”
景昭宁笑嘻嘻的答道:“我今年二十一岁,是射手座,你是狮子座,我查过了,我们可是天生一对哦。”
“天生一对个屁!”盛清野皱眉道:“小姑娘,我比你可整整大了一轮,我要是努点力孩子都能满地跑了,难道你有恋父情结不成?”
景昭宁满不在乎:“你不也说了那是如果嘛,现在的你,单身无女友,我怎么就不能追求你了?”
盛清野觉得自己跟这个小姑娘说不通,径自拿起外套就走了。
一脸烦闷的回到家,刚进家门就看到盛父正坐在客厅里喝茶,面目威严的扫了盛清野一眼,沉声说:“我让你去见张家的女儿,你怎么没去?”
盛清野随口说:“没空。”
盛父拍了桌子一下,怒道:“少跟我找借口!你有没有案子我还能不知道?!”
盛清野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严父,抿了抿唇说:“我是真的有案子,有一个认识的人拜托我调查一下她母亲的事情。”
盛父没好气的瞥了盛清野一眼,“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盛清野在沙发上坐下,“我有个朋友她母亲年初的时候跳楼自杀了,这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没有,她母亲叫宋宁。”
“宋宁?”盛父说:“我认识啊,她不是检察官吗。”
盛清野有些惊讶,“你怎么认识的?”
盛父说:“当年因为一个案子认识的,宋宁年初的时候还来找过我,说当年办的那个案子好像有问题。”
“案子?”盛清野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可能和宋宁的死有关联,“爸,你好好跟我说一下是什么情况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