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A相逢必有一O_作者:厉冬忍(52)

  不过好在基地的公共浴室不算太丧心病狂,没有真的空旷一片,一览众山长短,而是挨着用木板阻断了不少的隔间。

  过了十一点,没了热水,也就没了人。

  简松意选了里面最角落的一个隔间,觉得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柏淮进了他旁边的隔间。

  简松意没事儿找事儿:“你是不是想偷窥我?离我这么近干嘛?”

  柏淮慢条斯理地把洗漱用品拿出来:“你带沐浴露洗发露洗面奶了吗?”

  “……”

  还真没。

  以前出门都是阿姨负责帮他收拾行李,这次是唐女士帮忙的。

  唐女士那位高贵的女士……

  柏淮继续慢条斯理地往一个盆子里倒着热水,调试着水温:“所以你不得用我的?还是你想光着你那金贵的屁股跨越千山万水去浴室另一头问我借?”

  简松意要叭叭了。

  柏淮从隔间木板上方递过来一盆水:“温度应该合适,你现在用,我再弄盆烫一点的,你待会儿用。”

  ……

  简松意叭叭不出来了。

  这人果然又又又来了!

  简松意抿着唇,红着耳尖,接过盆子:“谢了。”

  “嗯。”

  柏淮点点头,拧开花洒,仰着头,任水流冲击下来,打湿浅栗色的头发,再顺着精致凛冽的面部轮廓淌下,经过眼角那粒泪痣,延着下颌骨滴落。

  抬起手臂,抓了两下头发,胳膊和肩颈的肌肉线条在冷水浸润下愈发清晰。

  而再往下,就被木板挡住,看不见了。

  简松意看了三秒,猛然回过神来,他刚才居然因为不能继续往下看而觉得木板碍事了吗?!

  大概刚分化完,Omega激素和荷尔蒙分泌还有些紊乱,不怪自己。

  简松意拧开花洒,把自己藏进水流中。

  洗着洗着,他又突然想起来,柏淮那粒泪痣长得真好,被水浸湿后,居然有点性感。

  他把水龙头拧得更大了。

  完了,连审美都被影响了。

  -

  虽然洗得不算舒坦,但两个人好歹算是洗完了澡。

  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六点半就要整理完内务到训练场集合,所以一回到宿舍两个人也没互相折腾,收拾睡下了。

  宿舍房间很小,十来平,两张行军床面对面放着,中间距离不超过一米。

  床也不过1.2m宽,更遑论被子不是纯棉的,垫褥不是鸭绒的。

  简松意这辈子还没有睡过如此艰苦卓绝的环境。

  虽然早早上了床,但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钢架搭的床一直“咯咯”作响。

  柏淮安安分分地平躺在床上,听着旁边不停扭来扭去传来的动静,终于忍不住:“嫌床硬?”

  简松意瓮声瓮气:“还好。”

  柏淮起身,弯腰把自己的被子抱在怀里,走到简松意旁边:“起来。”

  “?”

  “再垫一层,应该就能凑合睡了。”

  简松意不扭来扭去了:“不用,我还没那么金贵,你用不着这样。”

  柏淮最近是不是对他有些太好了。

  “你翻来翻去,咯吱咯吱的,我也睡不着,我明天早上还不想迟到。”

  简松意:“……”

  好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没事儿,我不扭了,你快去睡吧。”

  柏淮抱着被子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并不罢休。

  简松意没办法,揉了揉鼻子,老实交代:“不是因为床硬,是太热了,有点痒,不舒服。”

  热?

  柏淮蹙了蹙眉,借着窗外月光,这才看见果然简松意只松松垮垮搭了一角被子。

  九月初的南城,说不上冷,但也绝对说不上热,何况这还是城郊荒山,昼夜温差大,入了夜后有些寒凉,怎么可能热。

  简松意也反应过来这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囔道:“不会是冲凉水冲感冒了,发烧了吧?”

  “发烧了应该感觉到冷才对。”

  柏淮放下被子,弯下腰,一手撑住简松意的床沿,一手贴上他的额头。

  “有些热,但应该不算发烧的温度,头疼吗?昏涨吗?”

  简松意摇摇头。

  柏淮抿唇,想了一会儿,问道:“除了觉得热,还有什么反应?”

  “就是热,然后浑身软,很想使力气,又使不上力气。”

  果然软,连声音都比平时软了许多,蔫蔫儿的,听上去有点儿像撒娇。

  柏淮把腰弯得更低了,凑到简松意颈窝,嗅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