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露出笑脸,就看见符文州突然掉下去,他没了支撑点,也跟着掉下去。
泡沫里,两人一前一后掉下,紧挨着对方。
庄宴被泡沫憋了一脸,抬手想撑着地坐起来,却摸到温热的触感,他疑惑地看过去,发现自己的手放在符文州身上。
触电般收回来,符文州还躺在泡沫里,他伸手拉他,没想到人没拉动,自己也跟着摔了回去。
这一摔不要紧,他腿抽筋了。
外面看不见的泡沫里,庄宴紧紧贴着符文州,心跳飞快。
他小声说:“我腿抽筋了,起不来,你快起来拉我一把。”
发现符文州没有起来的意思,脚腕上方一处却被一双温热的手抚上,耳边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是这儿吗?”
庄宴红了脸:“嗯。”
手指在他小腿上按揉几下,气氛有些暧/昧。
庄宴被这样的气息搞得胸口发闷,扯了个话题:“你刚才没站稳?”
“不是。”
“那你怎么掉下来了?”
“你会高兴。”
这话说得让庄宴找不到逻辑,他疑惑地又问一遍:“我为什么会高兴?”
符文州沉默了,他忽然说:“腿好了吗?”
“没有。”
于是符文州坐起来,把庄宴从里面捞出来,搀扶着他出去。
这一切在庄宴眼里十分漫长,实际上也就过去十秒多一些。
祁盛儿急忙上前,“他怎么了?”
庄宴刚准备答话,符文州说:“腿抽筋了。”
庄宴默默闭上嘴。
原本担忧得皱起眉的祁盛儿忽然变得幸灾乐祸:“看你那点出息吧。”
庄宴:“……”人心不古啊!
被扶着坐下之后,符文州蹲下继续给他揉腿,庄宴不自然的把腿缩回来,小声说:“已经好了。”
符文州收回手,指腹间还有余温。
以前怎么没发现,符文州是个这么热心的人。
不对,他一直都挺照顾人的,上次被采访的时候问到不该问的问题,他不也挺身而出了吗?
庄宴把胡思乱想从脑子里丢出去,继续问自己刚才没听懂的话:“你刚才说我会高兴,为什么啊?”
符文州深深地看他一眼,又移开视线。
“你赢了我,会高兴。”
庄宴想起来了。
上回一起被采访的时候,那个小游戏,他赢了符文州,还说赢了他高兴。
他恍然大悟,扯动嘴角:“你记性真好!”
符文州脸色微微一僵,转开头不看他了。
庄宴心想,难搞,真难搞,夸他还不高兴了。
节目录制到最后环节,主持人突然提到庄宴是符文州迷弟的事情。
庄宴发符文州签名的微博这件事众所周知,被提到也不奇怪,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被提到,让庄宴就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了。
他笑得一如既往肆意:“是啊,国民偶像谁不喜欢,没有人不喜欢符文州,没有人。”
庄宴说这话的时候笑容很狂妄,那种语气就好像在夸自家孩子一样。
主持人笑笑,符文州却拿起话筒:“谢谢你喜欢我。”
这话一出,庄宴的笑脸逐渐龟裂。
祁盛儿笑着说:“这句话的开头好像是经典拒绝语录呢。”
庄宴直接把符文州的话筒捂住,“别说了!我知道了!哥!给小弟留点儿面子!”
他这样一出,让观众哄然笑开,原本符文州想说什么反而没人关心了,无外乎就是一些感激的客套话。
节目录制结束,祁盛儿约庄宴吃饭,她话说得特别好听:“你杀青之后咱们半个月没见了,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一起吃个饭呗?”